禅观·云烟·引兰--张子夫与叶晨宇艺术对话展

  • 展览时间:2015/12/06 — 2015/12/26709
  • 展览空间:曲水幽兰艺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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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邂逅烟斗师--张子夫与叶晨宇艺术对话展


  将张子夫的达摩系列油画作品和叶晨宇的手工烟斗扯到一起,或许会给许多人一种不搭界的牵强之感。人们对艺术的归门别类往往是通过艺术所承载的文化及其历史背景进行的,其中,共识性认知和经验起着主导作用。因此,在多数人眼里,张子夫的达摩系列油画作品所承载的佛教文化,与叶晨宇的手工烟斗所承载的奢侈品文化是格格不入的。然而,正是这样一次貌似"拉郎配"的邂逅,两种不同载体的艺术在精神内核上的一次碰撞,为我们揭示艺术的真谛提供了一条通道--信仰。

  达摩,佛传禅宗第二十八祖,也是中国禅宗的始祖。佛学家们把行将衰亡的印度佛教在中国以禅宗的形式得以重生的功劳归于达摩,实不为过。"二入四行"是达摩禅法的核心所在,理入和行入将无边的佛法对心性的关照拓展到对修为的关照,加之四行要义中的觉悟之境,让"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成为迷途者的灯塔,从此有了方向、寄托乃至信仰。一些学者将佛之教义视为哲学与人生观的综合体而非信仰,但我以为,达摩的禅法除了为人类带来洗涤灵魂的方法,更为人类融入社会、融入自然选择了通达和合之境的目标和路径。这种选择远离甚至消除物欲,在精神上树立起生命的另一种立意,这是何等崇高的信仰!张子夫的达摩系列油画作品,正是出于对达摩的敬仰以及对这种崇高信仰的坚守创作出来的。

  要读懂叶晨宇的烟斗艺术需从图腾说起。作为一种灵魂的载体,远在文字产生之前,图腾就已经作为一种祭奠、崇拜和信仰的承载方式遍布于众多的原始部落。它凝聚着一个部落或氏族血缘成员之间的情感和信念,是一种具有保护神意味的精神标记,几乎所有部落或氏族的重大仪式都是在图腾跟前进行的,是民族信仰和民族文化的最小单元和雏形;烟斗作为吸食烟草的一种器具,最早也是出现在部落或宗教的典礼仪式上,这种仪式与巫术有关,用烟斗吸食烟草,是后人为拯救病难者而唤起先祖灵魂的一种方式。可是,今天人类在回眸艺术的历史时,却只把图腾看成人类早期的艺术而忘怀了烟斗。其实,烟斗与图腾一样凝聚着史前人类的智慧和信仰,都是雕塑艺术的原初形式。只是随着吸食烟草的人数增加,烟斗的工具属性凸显因而削弱了其文化属性,才导致人们对烟斗的误读。

  叶晨宇是一名烟斗客,更是一位烟斗艺术家。他从烟斗文化的历史中看到了一种文化的产生与艺术、与信仰的关联,看到一个真正的烟斗客痴迷于烟斗的种种理由,更看到烟斗大师们将烟斗艺术视为生命的那份执着。于是,他立志做中国的世界级烟斗艺术大师。

  艺术与非艺术的界线在图像时代里越发模糊,艺术回归本真的呼声也就越发紧迫。但从哪里回归?回归到哪里去?面对这些问题有这样一种思考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艺术的产生是否与信仰有关?如果有关,那么艺术是否可以回归到信仰的轨道上?将张子夫的达摩系列油画作品和叶晨宇的烟斗艺术合为一展,其实也是基于这一思考。我想,信仰至少可以作为艺术回归的一条路径,或许可以通过它去寻找艺术的原点。张子夫和叶晨宇以不同的载体--油画和烟斗,承载着各自的艺术诉求,实则是在承载他们的信仰。张子夫借对达摩的崇敬传达自己对明心见性的追求和信仰;叶晨宇则以烟斗所蕴含的历史和人文关怀去阐释人类原始信仰的文化属性。

  诚如佛教的历史,无论东土六祖还是西天二十八祖,甚至就是佛陀释迦牟尼,哪一段也代表不了佛教的全部,只有始于释迦牟尼并经其后无数佛门众僧代代相传和发展起来的教义融会贯通,才算得上完整的佛教。艺术也是这样,没有哪一代人的哪一面旗帜够格代表艺术的真谛和历史。正因如此,信仰更应成为艺术全部历史的一条主线。一个西域画夫张子夫和一个职业烟斗师叶晨宇显然左右不了艺术的历史,但他们将自己的艺术带入了信仰的轨道,无疑为艺术回归带来了一种饱含"二入"意味的积极的思考。


  文/禹至

  2015.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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