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峰趣,传灯——徐旭峰作品展

  • 展览时间:2023/12/10 — 2024/01/10357
  • 展览空间:上海宝龙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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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天峰趣

——从我自己的“小仙人”系列作品开始谈起


2019年,第二次个展上的无意之举,画了一套“别有洞天”册,那是围绕着上海俚语“螺蛳壳里做道场”题材,并结合自身生活环境所创作的系列作品,这套系列作品的创作思路源于本身的工作室位置,不是厂房,也不是园区,而是再平凡不过的居民小区。从窗口可俯瞰交通大学全貌,也可以看到旁边的菜场,再望过去便是徐汇商业区和天主教堂,多元混杂,闹中取静,这也很生活。周边的邻居也特别和善,电梯里会互相招呼,傍晚还可以闻到各家各户的菜香。也希望将这份感受到的温暖日常分享给观者,于是就有了这份小小的幸福之作。


画中那些熙熙攘攘的“小人人”,既是市井中的芸芸众生,也指向我们内心的另一个世界。各种故事剧情安排和滑稽夸张的动作铺承,意料之外的得到了很多老师和友人各方面的回应与喜爱。自此,在我的身上又多了一个符号,小人人——无脸的小人人。为什么没有脸?也是很多人问及的,我常打趣说因为自己没脸见人所以才不画的。笑话之后我倒是更希望观众们能将自己放入画面,如果小人人一旦拥有了具体的五官,那观众就变成了“凑热闹”的旁观者了,这恰恰是我不愿的。


起初,小人人们都宅在单个的画幅中,在地上,有撑大旗、运米、折桂等;在之后的时间里,剧情也在不断丰富,小人人也在不断成长,慢慢的,他(她)拥有了出门的坐骑——兰寿(一尾不能再胖的金鱼),兰寿在手,金鱼腰部吃力地一扭一扭,扭上天了,有的小人人甚至慢慢修成了腾云驾雾的飞天小仙人。这些还不够,从各种古代绘画作品、壁画作品、西方绘画中又吸取各种线索和养分,为他们营建一个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海陆空的异世界。这些题材实际上都是折射着我们自己或者身边的芸芸众生,我们的社会不就是如此丰富并错综复杂的嘛!


不仅如此,因为之前在博物馆工作的缘故,对文史类的文献也产生过非常浓厚的兴趣,至今也是如此,不仅仅是图像学方面的参考,也喜欢文学经典的引入,而这份机缘也是从多年前郑重先生给于我的一个课题开始的,他问我是否可以画出你自己的心目中的《九歌》,当时满脑子只有张渥的《九歌》,甚至连《九歌》都没有读全,更别说画,但又有一丝愉悦,楚文化到底是什么样的?


于是从2018年开始,每年深入山西(楚人另一个迁徙所在地,楚才晋用之地)寺观、石窟,研读各种楚辞原著和论文著作,借着在上博上课的机会,结合文物,串入一些思考和想法,经过3年的学习,似乎对楚文化有一个形象上的认识,才有了以《东皇太一》开篇的痛快的解读式创作。自此之后,便开始陆续有了《桃花源记》《洛神赋》之类的新诠释和新创作。


同时,也在不断思考作品创作最本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作为年青一代,我们这一代的作品面貌应该是如何的?我喜欢传统,喜欢宋画,人物和花鸟的每一根走线,都有考究之处,构图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不行,渲染上既含蓄又是透气松动,一点也不做作匠气,大开大合的场景也不缺细节关照,这些宋人的处理方式都是我热爱的,若一味的临摹永远只是一台“高级复印机”。在此基础上,又如何融入我的生活经历,我一头扎向小时候的记忆,儿时的玩伴,玩什么,现在,又在玩什么,这些都是在作品中可以把玩的元素。在我的作品中,希望观众看到小时候的回忆,看到那份还一息尚存的初心,激活,重新焕发热度。我甚至会把自己的梦画进画面,今年,还创作两件降魔系列的作品,而这两件作品恰恰又打开了一个新课题——“心魔”,这些怪物本来就是没有的,是人想出来的,有没有比人更可怕的东西呐?如果作品只是为了好看,那作品的意义还不如一张海报或者宣传画。更加重要的是这些众生就是我们,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社会角色扮演。


随着别有洞天题材的不断深入,创作不断增加,新的课题也越来越多,有画不完的内容,就好像在打一款游戏一样,通关数量的增加也就意味着越来越多的新世界的打开,我曾幻想着将这些作品编成一个绘本,不过这已经在计划中,在不就得将来他会出现在我教过的小朋友的书架上吧。对于这些作品,其实更希望看到作品的背后一种深层的反思与思考。作为社会人的玩的心态,是否是放松又或者减压呢?谁知道呐!我的作品永远想探讨一种过程,没有结果,因为结果会在观众的手上,在读者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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