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的世界”艺术家群展

  • 展览时间:2013/03/10 — 2013/04/20317
  • 展览空间:798艺术区视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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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要表现可以被看见的事物,而是要让事物被看见。”,克利的这句话, 一直令我深信不疑,在科技高度旋转与个人经验聚集的今天,精神领域逐渐涉及许多人类无法感知的层面,话语权利与语言建构的膨胀,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起到了混淆视听的效果,然而看不到并不意味着不存在,而绘画的意义就在于将肉眼无法触及的所在用图像直观的呈现出来,所谓的“不可见的世界”与可被观看的世界在不同空间中穿插交错而又并行不悖,其模棱两可的错觉使“描绘不可见的世界”与自然再现区别开来。

  “所谓自然再现是制造的机器为我们绘制的东西”,描绘不可见的世界恰恰是利用了一种反归纳的原则,避开视觉经验中显而易见的图像而聚集生产一种新的未曾发掘的新经验,正如“现实主义”或”幻觉主义”的传统,如果我们不掌握展现不可见因素的方式,我们就永远不会理解一个图式,一种形象,一件作品,在幻觉的图式或隐藏自身的画面里,不可见的因素恰恰是它自身的人为性。

  今天的绘画作为一种视觉实验的类型,它更强调了包容的集合性,涉及到空间、心理、经验、流行、技术等领域。艺术家或多或少将其每个元素融入其绘画的语言中。倘若视觉本身是经验,那么视觉经验则是难以用语言表述的对象。此次展览的每位艺术家都代表着80后一代的美学标准,他们的画面既摒弃了60年代艺术家感同身受的宏大叙事,亦脱离了70后艺术家画面中残留的历史余温,而是将视角聚焦在个人的微观经验当中,渐渐摆脱着艺术干预生活的一厢情愿式的深沉,更倾向辗转于营造自己的话语空间:那正是观者未必看得到的另一个世界。

  本次展览我们将四位80后艺术家的图像从不同角度诠释,他们各行其道,却统一的拒绝了“暗箱”操作,回避着同代人的游戏;他们都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并将新奇各异的线索巧妙的植入其图像,从而实践着一种腹语的行径,他们赋予视觉以语言的雄辩力,观者从中感悟到他们独特的方法,这种独特性与他们创造的图画之间构成了一种互为关系——相互翻译、相互阐释、相互图解、相互修饰,这种关系恰恰生成了不可见世界的特征。

  董鹤的作品与其自身的成长与对生命的感悟有密不可分的关联,清澈与美好的背后隐匿着孤独与残忍,那剪影般的片段充斥着禁锢与冷漠,而正是这专属经验使他创造出带有自我色彩的独有语言,编织了非传统语境中带有形象差异的符号,艺术家用表现的手法祭奠着内心深处无声的呐喊。而艺术家马焘所不同,他在背弃了崇高的使命感的同时更强调用戏谑诙谐却不低俗的超现实手段满足着自己和观者的好奇心,其作品放大了易被我们忽视的微观局部,将时间与空间压缩成可以被我们捕捉到的规格,试图用荒诞,肆无忌惮的改变时间、转换地域,将毫无逻辑的游戏并置在共存的此时此地,令时间停滞在没有关联的此情此景,这无不暗示着一种目之所不及的存在。

  视觉上的Invisible在刘玉洁的作品中被表现的最为明显,女性独有的敏锐令她将浪漫与狰狞在交叉间模糊平衡,虚幻与真实在若隐若现中令空间置于抽象化语境,这正是艺术家一直深入思考的群体与公共空间之间关系的主题,在瞬息万变中捕捉扑朔迷离的世界。然而,绘画的实验与集合性在艺术家贾靖的画面中显露无疑,明确的波普符号、流行元素被挪用拼贴于画面之上,作品被推入能与漫画、招贴画区别开来的界限边缘,然而一切又并非拿来,自由与收敛在画面中同时呈现,流行元素在实验中被主观意识同化,波普符号在空间的挪移转换间被升华,这种似是而非无不暗示着一种无法预见的可描绘性。

  四位艺术家不约而同的将当今社会的个人经验、流行元素、现实与梦境的空间感、东西方游戏规则并置的荒诞感纳入作品,他们的画面共同探索了可见与不可见的界限,倘若语言在这其中无法触及其边缘,那么视觉则正好恰如其分的把不可见的世界归纳与整合在独有的图像之上,这恰恰再次印证着一种与过往视觉经验以及学院再现传统相背离的艺术原则——不可见世界的描绘方式,在当今艺术语境中,毋庸置疑,这已经变得至关重要。

  意义的出现总是在场遮蔽了缺席。四位80后艺术家图像的在场,某种程度上直射出80后的美学特点:微观视觉与微观诠释;艺术家要做到的不是重塑不可见的世界,亦不是用想象力来救赎现实,而是建造一种个人观察分析问题的主观方式:不要抛弃这个世界,要创造世界。倘若这四位年轻艺术家的作品能在纷繁浩至物欲纵横的当下发出一些微小的声音,不断提醒着我们去关注精神,主动思考,那这也便是我期望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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