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河”(郑1)学院中原女艺术家联展

  • 展览时间:2024/04/28 — 2024/06/1629
  • 展览空间:彩虹盒子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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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节选)


  “花雨河”是一个由三字并举而形成的展览主题,也是归从于古代文学的词句习惯,“花”指代女性与孕育万物生命之体,“雨”指向自然与生命之源,“河”扩意为自然与人类文明交融的留痕。此回展览从人文与自然的视角出发,旨在关注生命、自然与区域文明的链条性关系,从绘画和艺术的语言关爱自然、人类、区域与社会文明。

从人类早期到当下乃至未来的人工智能时代,看花、听雨、近河,这些人类不同触感与自然物的接触,便形成了诸多思想与行动,也回到了艺术发生的原初与未来。

早在距今约3万年前即出现了被今天称之为“维伦多夫的维纳斯”女性小雕像,石像中清晰地刻划着女性的自然身体特征,突出着女性的自然本体生命之力。除去最早具象性的石刻造像介入女性表达领域,文字符号的进一步驶入更是让花与女性的修辞、关联加深与演绎化,《诗经·郑风》中有“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出其东门,有女如荼”等描写女性如花之诗句,《红楼梦》中写花,亦延续了《诗经》以来以花喻女子的文学手法,且大大超越作为植物的花。正如“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花是女子性格命运的意象,花是尘世人生无常的写照,花亦是生命民族变迁的象征物,南宋诗人郑思肖的“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即是坚挺不可折服的民族气节之所表征。“花雨”是固液两态交融的景观,是场景与心理的映射,正如《红楼梦》中描写林黛玉引改李商隐的“留得残荷听雨声”,让文本链接空间,让造境镶于造镜,这也不由得使我联想起扬·凡·艾克的《阿尔诺芬尼夫妇》油画作品,让绘画空间储存起人们的精神探索。

“河”则指向人类地域文明的留痕,回溯古往,文明的区域都是离不开河流的,而大的文明体更是存在大的河流区域,诸如古埃及之于尼罗河,古巴比伦之于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古中国之于黄河,古印度之于恒河。大河作为文明的孕育体,亦是女性的象征符号,象征着生命与源泉。大河似于一件条状的容器,满载着淡水与生命。“河”因拥有着鲜活的淡水资源而孕育出古老的区域文明。水是农业、畜牧业与人类生活所必需的。四大文明古国的历史现象即是如此的见证。

“花、雨、河”共组、共建地球(生命)生态系统,而具体到“花雨河”与中原之故往,则更有“河图洛书(黄河洛水)、大禹治水(黄河)、瞻彼淇奥(淇水)”诸多经典佳言叙事。“花雨河”作为基于自然本体的历史文化构成、参与并走入当下,尊重生命且敬畏自然,释爱以生态,共生以万物。诸多人文关爱是艺术家在艺术创作中长期坚守的。如此的宇宙之关怀正如20世纪中国学人黄宾虹所找寻的艺之境界,绘画得道之途径。黄氏以自然为土壤,以“雨淋墙头月移壁”为粉本,得以实观自然与人世碰撞体悟山水(艺术)之精神,从而践行出面向世界且开放的现代东方艺术。再如,克罗齐为了说明“艺术是纯粹的直觉”而界定出5种主要否定,“艺术不是物理的事实,艺术不是功利活动,艺术不是道德活动,艺术不是概念或逻辑活动”。时至21世纪的今天,关于艺术的美学系统也从“认识——分析——表现——语言转向——面向未来”诸过程,完构了艺术的一次次拓维与解说,这一系列的基于运动空间的历史文本发生,被不同地域、不同时间的参与者进行交错再造。面向未来艺术创作形态,如何立足且活化当下中原地域空间(文本)?这也正是“花雨河”主题展览希望以及要强调的,在这里,可以将花、雨、河视作一种生长的符号和艺术的编码,即当空间作为文本,进行历史留痕与空间再造的媒介与方法。

“花雨河”并不意在歌颂自然主义,也不在极否历史人文主义,而是警示人的现代性“学者”(尼采认为现代学者是科技、机械的生产者)功能,意在唤醒人的思考与良性践行,特别是在这人类进行史中的又一时期,地区的“区域属性”被观念运作机器推至世界性的焦点前沿,具体到中原这一地域,被黄河、淇水浇灌,被时空厚土所建构且掩埋的诸多历史文化信息,如何在这丰富的孕育生长之力下形成更为多元的地域艺术创作语言、艺术编码或发醒现象,以此进入所谓的“未来世”艺术之境。


                                                                                                         原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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