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生发》铜官当代艺术展

  • 展览时间:2024/12/27 — 2025/01/27239
  • 展览空间:渡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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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在地生发》的前面

陈漫天


2024年12月15日,我收到渡美术馆策展团队的邀请,为《在地生发》铜官当代艺术展写段文字。此刻远在浦江之滨,我想起一首唐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如夜,润物细无声……”,此刻的湘江,有好雨乎~有生发乎~似有声乎~似无声乎~

我当即看了一下参展艺术家名单,心中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至几近泪目,疫情至今五年矣,渡劫的人们今天能相聚在长沙铜官渡美术馆办展显得如此之珍贵,这三十多位艺术家大部分是我熟识的,曾经的、如今的、逝去的、健存的,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为在世的艺术家们与离世的艺术家们共书一文,算是对生者的祝福,对逝者的怀念,感谢渡美术馆举办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艺术大展。

本次展览之举办于铜官古镇,是不二之选,因在地一边为滔滔湘江水,一边为烈火长沙窑,水火既济,文明交融,这个位于长沙城北湘江东岸、一千多年前即驰名世界的古镇,为古往今来星城之艺术高地,唐代诗人李群玉有诗描叙:“古岸陶为器,高林尽一焚,焰红湘浦口,烟浊洞庭云。”一千多年后的今天,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艺术家齐聚在此,在渡美术馆,把酒临风,宠辱皆忘,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在地生发》铜官当代艺术展表面上是一场不同画种、不同风格、不同观念的当代艺术家的年度大聚汇,艺术家们及其作品在地碰撞、生发星火、点亮文明。故我认为光从学术上来讨论这个展览似乎有些狭隘。当然他们无论什么艺术风格,无论什么艺术语言,无论什么艺术媒介都是独立的,无论是自由艺术家或是在体制艺术家,个体身份在这里被消解,并实现了双向奔赴,在地共同完成了一件当代作品。然而让我更热切的是这个展览所映射的这座千年古城、同时又是一座时尚新城的繁星闪烁的近乎野性的且又充满温情的艺术生态,无关乎不同的身份产生的不同的语境以及观念的交织或冲突,展览所存在的合理性在这里得以重新定义。

这些架上也好、水墨也罢、装置也好、雕塑也罢、数字也好、行为也罢,它们集中呈现在一个废弃的陶瓷工厂的一间巨大的车间遗址中,工业废墟拓展了艺术创作的边界,消解了个人的传统意识,重建了新质的群体语境,让个体的观念置身于群体的框架之中,从而否定个体,并促使个体的意识的重新觉醒。如是,视觉被抽离、观念被模糊、意识被抽象化,表象丰富的创作因为这种模糊抽象的扭曲而更加丰富,形成一些模棱两可但又旗帜鲜明的时代的符号,如“渡”,艺术家的个性也因为这种文献式的呈现而被重新确立并得到重新认识,这种否定和肯定是对现实的一种深挖和揭示,使现实得以一览无遗。当代艺术个性下的开放性、冲突性及包容性,如此在这个盛世时代的工业遗址中并显和谐突兀,这是“渡”美术馆的当代价值,也是“在地生发”当代艺术展的精神所在,她是偶发、也是自发、更是凸发、如此生发了,艺术家们挥舞着笔墨或媒介这根核酸棒,以自己的践行和参与,摆脱道统的干涉和束缚,独立于水泊山头,赤果横陈于“渡”,有昨日之杯歌,有今日之那喊,更有明日之忽唤,注于笔端,凝于纸上,发乎天地之间~

作为一个艺术展览,还没等开幕我就认为她成功了,这点勿庸置疑,然~独立寒冬,湘江北去,在铜官之“渡”,让我们、生者、逝者,一起生发~!

2024年12月18日于上海危思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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