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身份认同 —— 在流动的时代中寻找自我
文/鲍禹
TUTU出生在东北,寒冷的气候、工业化遗产、生活压力、地域文化使得他在面对这些时,通过自嘲与戏谑来实现对困境的超越,这与阿尔贝·加缪提出的“荒诞感”类似——当人类在面对无意义的现实时,幽默成为一种积极的对抗方式。但TUTU的幽默并不浮于表面,而是揭示了身份塑造背后的社会机制。
在后现代社会我们正处于一个流动的时代,单一中心化的身份不再被固定的标签所限定,取而代之的是多元化、交叉化的身份网络。我们可能同时属于多种文化、生活群体、社会阶层、虚拟世界和社交平台,而这些身份相互矛盾或重叠。全球化与AI技术的飞速发展打破了传统的地域和文化边界,使商品、思想和信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广度流动;同时,这种流动性虽然带来了更多的选择和创造力,但也引发了不确定性与焦虑感,所以寻找“自我”就显得尤为重要。
传统身份理论试图通过固定标签定义我的不同,后身份认同关注我如何在多重文化和语境中不断塑造和调整自我。在TUTU的画作中,国王和王后不再是权力的象征,而更像是戴着皇冠的普通人或是人们内心中真实的欲望,带着夸张的表情和荒诞的笑容,透出一股对人性的调侃和对权力的戏谑。他用红酒、权杖等物质符号描绘了一个表面奢华但内在破碎的虚幻世界,这种矛盾背后正是后身份认同的真谛——个体身份在现代社会中既被消费化又被多样化。
TUTU在创作时常常依赖现成图像进行拼贴与再造,但他的目的并不是挪用图像本身的意义,而是通过这些符号重新构建一个充满矛盾的普世性视觉语言。这些角色和场景表面看似荒诞,却指向了一个更深层的思考:当个体在多元文化中挣扎时,如何重新定义与主宰自我?每位观者在会心一笑间,是否也轻松与沉思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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