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诱饵鸭是一种用木头雕刻并上色以模拟野鸭的捕猎工具,人类用它来狩猎水禽的历史悠久。猎人将成群的诱饵鸭放置在河塘湖面上以营造出一个水肥鱼美的景象,诱使飞行中途经此地的水禽被吸引由此落入狩猎场。这种看似简单的工具承载了了关于模拟、引诱和欺骗的复杂叙事。
在郭安然的作品《一切都好》中,诱饵鸭们被涂上黄色玩具鸭的颜色,摆放在由脆弱的结构支撑的虚假水面上。整个结构由宜家凳子和双层加高的木跷组成。鲜亮的蓝色布料岌岌可危地高悬着,仅凭假鸭自身的重量。通过一只只小黄鸭漂浮在蓝色水面上的欢快场景和引用明清画家朱耷(八大山人)动物画中的白眼,映照鸭子们对此简陋而虚假场景的反应,郭安然构建了一个视觉寓言。
《恕我直言》在《一切都好》的基础上融入了郭安然从加拿大安大略省各地收集的百余个诱饵鸭。这些诱饵鸭不仅成为了观众的观察者,还扮演了潜在的猎物,并映射出观众自身。通过解构鸭子诱饵的运作逻辑,郭安然将其作为人类社会的隐喻。《恕我直言》号召观众直面自己的从众心理和自我欺骗以及自身对这个充斥着欺骗和剥削的制度权力结构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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