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植留下一篇美文,名《洛神赋》,我未曾诵读过,甚至不能通读。倒是那背后的故事勾人,所演义出来的“剧情”也盖过了史实。明明知道,那枕头只是虚构,那叔嫂间的恋情也颇荒唐,不过后人扯了条线索做艺术再加工。
大天使加百利出自西方宗教神话,在很多宗教题材的绘画作品中,每每出现在圣母玛利亚的身旁。他手执的那支百合同样也是虚设,该是一种可作精神寄予的象征吧,圣洁与慈爱、生命与希望,甚至梦与爱情。
曹植的枕头,来自东方演绎;加百利的百合,源自西方宗教故事。前者更具男性主观色彩,洛水河边的宓妃身上充斥着男人般的想往;后者则颇具女性情感特征,是她们所期待的不易触碰到的美好。
两个不同文化体系中的两个符号,原本无甚关联,却又被这样关联到了一起。我并未想过要去深挖其背后所蕴藏的精神与内涵,而只是想借由这表面的诗意与浪漫,借由两个文明体系所衍生出来的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两种艺术表达与情感,以此来指向当代水墨人物画创作中以女性形象为主体的这一题材。
立下这个主题,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一直放着,也一直惦着。
刘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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