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策展礼记
文/姚斯青
我设想…
我设想这是一个焦灼的凶案现场,是情绪遗留的能量场在重新排演,线索们错落有致地冒出了头,以试图搬动过去几年被压缩得又低又扁的日常…
我设想是《Kubali》1封底上的逗号跑掉了,它逃到《Shit Rabbit》2的中间,就形成了这次项目的英文标题,在读音上更加清晰地传递出了咬牙切齿的节奏感。和它相呼应的中文是一个居家照片合集的名称:“想要走向黎明,就得穿上拖鞋”3。上述这一切,大部分都来自于杜文婷已创造过的,在公众号上分享过的:她在2022年上海的经历、心理状态、画作和延伸。在这个项目里,策展人的作用非常小,是观察、挪用和拼贴式的,使艺术家过往的工作成果得以简约地空间化,形成一个超文本的洞窟,让它们发挥一种互相注释的松散叙事性。这种方式既来自于艺术家的创作特点本身,也来自于深深影响了她的绘本和漫画媒介;而这种图像叙事值得关注,恰恰因为在这里,一切的破案都像是臆断。在不同的作品间,是漫反射的、无关联过渡的、在不同感官表面上流窜、无穷变形之物,从而成功地逃逸于概念和逻辑之外。它不仅仅保持开放,也极其尊重观者的能动性,善意地期待“知觉封闭”4和“通感”5同时发生的神奇力量。
用艺术家自己的话说,她好奇并探究“引起注意力的普通事物”6,那么,它注定是一种心理化的空间,所有的质感、符号、比例关系都与实际无关而与感触相关。在善于从文学、音乐、漫画中广泛吸收养分的艺术家看来,它们可能是变得很小而迈不开的脚,是小得容不下头颅的床榻,是掺了沙子而变得粗粝的墙,是红辣椒炸裂的火热…是屎兔子这种行动力极度受限的低级生物的日常,穿着拖鞋走向阳台上的日出。
我设想,你来到了这里,借观看以讲述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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