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自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于一七六七年六月十五日离开地面, 去往树上,按照人类所划分的时间尺度,已经过去了两百五十几年。此间有相当一部分人类和其他物种笃信一个生物有权利和能耐在树上分享食物、交友、恋爱、心碎、剃去胡须。作为被阐释的对象,小说中的伏尔泰或许同意关于“看清人间”与“保持距离”这两者严肃关系的重要讲话。
现实生活与梦幻之境只有一息之隔,任凭睡梦精灵的拨弄吗?至少在叶艺泉的创作世界里不是,现实与想象糅合为一种被消弭了界限的薄雾,平等地黏合童话里的独角兽与下班路过的便利店售卖的最后一盒牛奶。她所指涉的现状是都市神话中执着闪现的幽灵,巨身化为此时所在,“此时”是上班地铁车厢中、是回家路上、是海岛度假时被工作铃声惊醒的酣梦时分。不可否认的是,糖果色堆叠出的幻境如此动人, 鲜美得几乎完全遮蔽腐朽味。
它轻喊着:“近一点!再近一点!”
有过分机敏的人断言,数字时代的风景描写已经彻底失效,那么契诃夫所写的特里果林一类的风景作家在今天全然完蛋,这种断言近乎寓言,表现为嘲讽,当下我们所还能拥有的,或许不是还能被注视到的月亮,而是电子屏的幽光。这不是一种绝望的发言,灰尘和西西弗斯的巨石于你而言,一样值得每日掸拂,一块结石也可以用作顿号、句号、问号,敲击你身。你的身体富于色彩和线条——如果你能感觉得到,甚至,有些画作是在你胃里画的,它们弹跳得过于厉害,不再计较被吞噬的可能。在被挤压得近乎枯萎的缝隙中,看一看你的心、你的胃、再看你挣扎时牵动的肌肉关节吧,就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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