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正开始了旅途,事先的准备看起来就过于繁琐,也不像预告所说的极端天气,但雨具、帐篷和少量⻝物还是有必要的,说不定呢。如果有下一次,我们要做到尽可能精减,贫乏和盲目更易于激发本能。是不是可以把坚果分一些给路上的动物们吃,先前错过了一只十分伶俐的松鼠,它迫切需要过到路对面的树林,它已经过去了。
不过很快我们就会碰到下一只。前窗平均两分钟积满一层水雾,需要你动动手,隔一会就用这块绒布把视线区域擦拭清楚,其他时间可以继续想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不试着聊点别的,后座的几位也会很快睡着,说说你的想法吧。
你是首先把话题调动起来的人,你确实有这样的本领。后视镜里每个人都逐渐从孤立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此前我们互不认识,只有着相似的嗅觉,这种相似会在特定时刻形成细小的连接,如果那根线是可视的,让我们来给它选一款最漂亮的颜色。
听听他究竟是要说什么,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为了避开每个倾听者的过度分析:阐释多过感受,我们都有这样的习惯。每当感到即将抓获,线索就顺着事先埋好的伏笔钻到下一个当中去了。我们可以学着像他一样思考问题。
生活经历过那么多的变故和重复,是否有必要多聊一聊这个。眼下是裸露的⻛景,肆意生⻓的、夺取光照的、闪电下横断在路面的植被们。现已足够远离一贯修葺整饬的境况,也不再需要那样的言语去维系交易的假象。包括我们最关心的,也未必非得是那么回事。这是一旦感到波动就分泌黑色毒液的灌木,它的器官像有力的抓手,一开一合。前方将有大片这一品种的灌木丛,它是我们的同伴。
我们就这样把各自的苹果切开分享,或只吃好自己的那一颗。
文/ 衡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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