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是无法抵达的,前方白雪皑皑。
错过了第一班去故乡的列车后,我连错过4班飞机。
受气流影响,原航班被取消。
赶到闸道口,航班停止值机。
睡在了机场,以为离得更近,反而相距更远。
过了值机口,抵达登机口时,廊桥刚刚收回。
正是在这种不断交织的错过中,我在机场写下展览前言,以一路狂飙的速度完成了展览和剧场。
就此告别故乡流亡在城市空间,是什么造成了一路错过?错过了什么?人们在何处相遇又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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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现代性”时间和凝视的变化,策展(curating)也正在从一种固态的展览,转变成为“策展的”(curatorial)运动;它不再将展览视作其抵达目的地的一个静止点,而是进入构成展期的时间之内,根据策展的研究进度去推进每一场策展活动,并澄明它们互相生成、演进的关系,直至呈现出一个展览的创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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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很少做梦。
词语,如梦中呓语——飘落,逐渐散开。
梦里有一张渔网,洒落一半,留下一半。如果第二天梦醒后你仍旧能捕捉到它,就是诗了。
词性的阴阳,定义了物种。空间也是。
对空间我从来都有一种凝视,它是身体性的。我观察它的骨骼,经络和肉,如何抽象地生长、又具象编排一起。
像雕塑本身。
剧场里,时间往往只有开始,没有结束。如果时间是四维的,它能否在一个通 | 道中旋转?
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有没有一根通道?
追光的时候,我们停下脚踪。
我们穿过时间,变得无限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