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成军并没有衔着这样的金枝出生,他需要在艺术的世界立足,首先要主动争取更多的机会。成军的长辈虽然也从事艺术工作,却是一个细小的民间切口——实用篆刻。实用第一,美学其次,传统工匠精神注定成为其童年艺术启蒙的主体血液,却又使其在成年后无限接近艺术的感性美、打破实用主义藩篱的自我革新之途中,不得不经历无数次抽髓换血式的洗礼。成军的过往经历也让人往往忽略这样一点:他也是自小通过传统中国画训练才掌握了这项技艺的基本功,并以近四十年的时间,逐渐修炼并稳定了技巧和气息。在从中国美术学院到南京艺术学院的辗转求学生涯里,他要面对的压力不只一重。在有别于南京艺术群体的先锋性和浙派国画家强势的因袭传统外,还找得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吗?他又如何在被市场认可的同时成为学术界青睐的创作者,从而摘到属于他的那条金枝?
近两年的创作中人们逐渐发现,成军用一种缓慢而不易察觉的方式完成自己的蜕变——无论是画面用色由厚重到清凝,还是背景表达由略显板滞到愈发把握住了黄宾虹式的淋漓空气感,人物五官依然精巧,却不再清晰夺目——在越来越接近目的的探索之旅中,成军却无意地捡起了一只银碗。他发现了碗里的秘密,色不异空。他画尽高士的种种风姿,最后却不是为了表现有,他的种种努力最后或许只是接近一种宗教意义上的空无。虽然依旧着相,边界感却日渐消失。
金枝依然没有被一个人摘到,或许它不在森林的尽头闪烁着无穷的余烬,而从来就在那只碗里,也从不意味着至高无上的艺术的权力。金枝无相,因为最大的欲早已被消解,故而无求。银碗里也只剩下搁笔澄明时,碗底隐约的倒影婆娑。
成军已经捧起了这只银碗,只需要无所忌惮地往前走,一直走就好。
《银碗盛金枝》 节选 — 文/花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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