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空内外
文/张劼
“所有的婴儿都已打上死亡的印记,所有的垂死者必获永恒的生命。”——《悉达多》
这是一场色彩对东方哲思的遥远呼应。
城市空荡,鸟掠过干涸的湖面,低望流动的树、沙岩、虫蛹,仕女游走如士兵列阵——敞开的世界。佛陀同你一样焦虑不安,迫切找寻这封闭时空的出口。空气消解意义的颗粒,你在偌大的虚无里找寻一双叫做真相的眼睛。
色彩引诱你走进头颅和字母的间隙,琴弦同时掉落两个声音。一个渐起,一个消逝。它们平静低回地诉说生命,以千万种姿态循环往复:飞天封存。没有肉体,只是一次次穿身而过。上帝隐退。而唯有上帝方能造树。
现代世界开启于意义的丧失。而在原初那个世界,诗是一种力量,精神是流动的物质。与现实交叠,你四处逃窜,把身体如死去的鸟埋进沙丘,将意识扔进更深的湖底。
直到它们伸出斑驳的色彩,紧紧抓住这个时代的自我放逐者。存在便如水一般涌入你的身体。大肚蓝花瓶、一只正在飞速腐烂的梨、书页凌乱、旋律悄然凝固……某些生活的切片,这些细碎的瞬间的确像偶然性的标本。
一切与时空有关的谈话和沉默都近乎神圣,你意识的边缘紧紧扣住那些色彩和线条,近乎赤裸地获取它们的灵性和意义。是的,宽阔的感知从未远离你。
除去遮蔽。真相的眼睛总是一只注视过去,一只望看未来。
世界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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