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Secret Garden

  • 展览时间:2021/09/18 — 2021/11/21587
  • 展览空间:亚洲艺术中心(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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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Voltaire)在1759年的讽刺文学杰作《老实人》(Candide)的结尾有一句话流传至今:“我们必须耕耘我们的花园”,这是小说中主人翁憨第德(Candide)在欣赏邻居耕种的花园成果的一个午后漫步回家时,对他的战友说的话。这句话乍看是乐观的,但在这部小说的世界中,政客被处决,整个系统在接缝处分崩离析,他的这句要求似乎显得陈腐,甚至自私。因为当时大环境的社会冲突和权力抗衡,恰恰是美好花园的反义词。然而,伏尔泰以这句作为结尾其实是鼓励人们内观,不仅用创造的产物来反思自己和满足自我,而是作为可能为大环境带来更好变革的景观存在。正如散文作家亚当・戈普尼克(Adam Gopnik)分析道,“‘我们必须耕耘我们的花园’这句话描述的是一个人当下的责任,重点在于我们立即采取行动做出一些改变。伏尔泰是一名园丁,并且相信花园的力量,即使是别人在照料和浇灌,这也可谓他唯一的乐观之处。”(注1)

艺术创作,尤其是在21世纪,置于时代洪流面前,包含了伏尔泰所暗示的所有激进的可能性,尽管它的过程往往被认为是微小的、无法做出改变的。由策展人殷慧倩(Emilia Yin)和Melanie Ouyang Lum在亚洲艺术中心(台北)策划的大型联展《My Secret Garden》,旨在探索这些私人创作中的静默革命。展览呈现23位极具代表性的年轻女性艺术家,她们的艺术实践从不同角度构成了伏尔泰“照料花园”的要素,同时也从批判性的视角,来审视女性在居家环境中超越传统框架的存在,包括对花园的照料。艺术家们将栽培、照顾和创造等身体行为,带到富有生命力的艺术媒介上。

在整个展览中,字面意义的“花园环境”与乌托邦式的伊甸园抽象概念相融合。欧・特拉华尔(Oh de Laval)、朝恩・雅浸(Joeun Kim Aatchim)、希拉里・帕克丝(Hilary Pecis)和米歇尔・布雷德(Michelle Blade)的作品,探索了与艺术家的视觉语言呼应的“花园创造”,他们的作品充满了植被和天然素材,带出自然世界里的一座座微小殿宇;相比之下,劳伦・萨特洛夫斯基(Lauren Satlowski)的画作、伊莎贝尔・阿尔伯克奇(Isabelle Albuquerque)和欧阳凯丽(Catalina Ouyang)的雕塑和伊洛娜・施瓦茨(Ilona Szwarc)的摄影,深入研究了有形的超现实主义,抽象了“园艺”的概念,包含了人、动物和异己的嫁接及成长;而在海莉・乔瑟夫(Haley Josephs)、杰西・麦金森(Jessie Mackinson)和班布・吉莉(Bambou Gili)的作品中,可以感受到创作的乌托邦和反乌托邦元素之间的张力,绿色的女性形像在真实与虚幻、生与死的界限中站稳脚跟,将她们的身体安顿在客房可俯瞰的郁郁葱葱的风景之中;席妮・雅思敏・寇乐比(Cydne Jasmin Coleby)和塔妮・朗丝黛尔(Tahnee Lonsdale),则更深入地探索物质的超现实主义,在身体内部寻找风景。

克莱尔・科莱特(Claire Colette)和黄彦彦(Huang Yanyan)的画作在形式和材料上都陶醉于自然的抽象;柳贵美(Guimi You)和袁野(Yuri Yuan)挖掘着日常生活的景观以创造超现实的、辅助回忆的场景;而冯蔼文(Dominique Fung)、贝齐・寇斯露(Becky Kolsrud)和凯特・莱恩斯(Kat Lyons)则探索人类和动物体内的记忆花园;伊莉萨白・格莱斯纳(Elizabeth Glaessner)、丹妮尔・麦金尼(Danielle McKinney)和凯瑟琳娜・奥施包尔(Katherina Olschbaur)的彩绘身体,结合了人物和地面、颜色和媒介,想象人类在环境中的融合。

花园的创建有着其温柔、居家,甚至是简单的使命感。然而,正如《My Secret Garden》中的作品所示,它也可以包含微小的自我革命。正如伏尔泰恳求他的读者培育自己的花园一样,《My Secret Garden》中的作品,也为我们提供了在未知时代里开启充满创造的世界之钥。



注1:Gopnik, Adam. “Voltaire’s Garden”. The New Yorker, March 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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