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在灵府”谭勋 郑金岩 双个展

  • 展览时间:2019/06/08 — 2019/06/18905
  • 展览空间:798悦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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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在灵府,不在耳目。这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认识世界的一种独特方式,中国古人以世间万物为媒介感知宇宙之精气,尽精微而致广大。艺术家郑金岩选用油画材料进行艺术创作,依其媒介特有的物性特质搭建起与古人对话的精神通道,由此呈现出的面貌,很大程度上与西方艺术样式有别,因而更具东方艺术的意境与气息。


灵府,指“心”。在《淮南子·俶真训》写道:“是故圣人託其神於灵府而归於万物之初”。作为油画家的郑金岩,油画颜料与画布成为其个体精神寄居的物质载体,他喜欢用稀薄的颜料不讲章法地反复涂抹覆盖,其手法并非是西方古典油画多层罩染的技术,却是对油画颜料这一物质本身特性的精微体悟。他早期曾尝试在画布上堆积极其厚重的颜料,使画面形成直观的视觉冲击力,但最终却转向用稀薄颜料的皴擦淤积成丰富的机理层。似乎他要窥探到每一细小的色粉颗粒和油迹所通达的精神维度,对材料质地的揣摩,正是艺术家从物在耳目转向物在灵府的感知过程。那扩散在画布里的残荷印迹;那勾画枝干与人物衣纹断续的细线;那主体形象背后混沌叠压的色层,那面部深陷眼眶中依稀可感的坚毅……。油与色料搅拌着时间,使郑金岩逾越了西方布面油画与中国笔墨纸砚的论争与束缚,将艺术的体悟归于对精微之物性的参透与通达东西古今之精神的载体。


郑金岩喜欢刻画晚明的四僧形象,四僧生活在明末清初这一历史极具动荡变迁的时代,怀才不遇,无奈成为现实世界的失败者,每个个体生命中的焦虑、迷惘与痛苦的特质,均具有这一时代集体的悲怆与感伤,他们削发为僧遁入空门的不合作态度,又具有某种特别的精神力量。对于郑金岩而言,是否能在画中真实还原古人的体貌特征并不重要,他更看重从四僧的文字与遗画中感知古人的精神。画面中的形象在其反复罩染涂抹颜料的过程中自然生成,使四僧精神的质感与强度穿越时空,成为艺术家面对当下现世境遇的精神引领与力量。郑金岩最近的新作试图打破其刻画明清人物题材的局限,开始尝试描绘西方美术史中自己一直敬仰的艺术大师:卢西安·弗洛伊德、弗朗西斯·培根、安迪·沃霍尔、阿布拉莫维奇、草间弥生等人物出现在他的画面里,以画布颜料为媒介,郑金岩可以与这些艺术大师深度攀谈,他们对艺术执着地追求与超群的艺术天赋,时时感染着郑金岩的艺术创作。


本次展览,谭勋呈现的主体雕塑有三组:《崖柏》《铁草》《彩钢板》,这三组雕塑可以自成一体,又具有密切的关联性。“崖柏枝”是谭勋最近启用的一种新的物质媒材,崖柏生长于悬崖峭壁之间,是恐龙时代白垩纪的孑遗植物,可以说是‘植物活化石’。尤其珍贵的是,它是中国特有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物种。由于生长的环境极其恶劣,崖柏枝的型态和纹理非常扭曲,常会出现流水纹,菩萨云团等皮壳,这些扭曲的纹理是崖上硬木独具的特征,造就出其形神兼备的美学价值,由此常为古代雅士和当代文人吟诗赞美。谭勋对这一媒材的选择,与其从小成长的环境息息相关,他出生在河北太行山脉附近,相比秦岭和四川等地的崖柏,太行崖柏脱颖而出,由于太行山脉土量少、长年缺水,使得太行崖柏的料质密度和油性均为上呈,谭勋从小常看到当地人对于崖柏的把玩,儿时的记忆促成此时创作灵感的萌发。谭勋并没有直接使用崖柏枝原料进行创作,而是通过电解铜的精细工艺将崖柏枝特有的纹理和型态重新翻制提炼成“芥子园画谱”的雕塑语言符号集合,这些符号为谭勋提供了可以自由组合的语言载体,在不断的自我建构和生成中,崖柏不屈不挠、刚正不阿的文人气质得以最大限度的彰显,它顽强的生长历程,具有某种与世俗和命运抗争的强大生命张力,恰是这样的强劲力量使郑金岩的晚明人物与谭勋的崖柏枝在展厅中对话与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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