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一种执着我最赏》
——陈解军其人其画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用这样的气魄来形容陈解军在书画学习上的执着是不过分的。
大学四年,陈解军以画室当寝室,守在自己营造的花木葱茏的案前一隅,安静地看书,写字,伺候着笔下那刚强,饱满,勃发雄强生命力的花枝,不哗众,不取宠,把日子过得风流坦荡浑融自赏。
陈解军仪表堂堂,眉目之间有一股堂堂正气,血气方刚,傲气十足,然则大步一迈,嘴角一开,便灿烂如孩童,天真浪漫,纯洁无暇。
熟悉吴昌硕的人都知道,吴昌硕“铁笔生花”,设色大胆,用墨厚重,枝干苍劲,石头浑融,都蕴含着如屈铁一般的刚强和饱满勃发的生命力,磅礴的气势如千军万马。而这种气质也许正是陈解军所追求的,所以学习众家最终以吴昌硕先生为学习核心。
今日来,陈解军笔下出现的一系列的花草形象,以篆书笔意入画,色酣墨饱,追求雄健古拙的同时又略带闺怨诗的忧愁缠绵与柔软,萧然草草,水渍墨晕,随抹随写,在花意盎然中映现血气方刚与失落惆怅,尽全力地表达了自己在此阶段对吴昌硕先生作品的理解和个人情怀。
当然,看得出来,部分作品还略显稚嫩,但就其近日的变化,我们不难看出无论是在笔墨的精炼,形态的理解,还是创作状态上或愤怒或悲喜交加,都进入到了大学四年来的最佳状态。
某一天,我问:“你自己是如何看待这个展览和后面的路将想要如何走?”陈解军说以我现在的年龄和学识对吴昌硕先生的理解是很有限的,我心里想的是树立终身基础的意识,也许今天是在用色上,明天是在用笔上,后天是在认识事物的深度与厚度上,再后天……
可见,陈解军有酝酿在骨子里的执着,而这种执着则是我们当今这个多变、易变、善变的时代里正需要的执着。
彭光燕
2017级艺术学理论专业
二、《稳坐临风宜远听》
解军兄让我写篇序文,我便满口答应,心想挚友之情,那么熟悉,应该容易写出,不想都写了“半篇”,删删减减,总觉得不好,难以言表内心之意,于是就搁下了。今日看到陈定山先生的几段文字,便豁然开朗,遂写下这几句真话,实在是不想得个时人的“吹捧症”!
想来与兄长相识也是极大的缘分,初识在此时节子时深夜之内。当时没有地方写字画画,最初只得抱着纸笔在自习室写写画画,自习室取消之后,只能到处蹭他人工作室习书研画,在他人工作室,处事小心谨慎,门窗检查多次,生怕给他人带来不悦,也正是这等磨蹭,与兄长得幸相识。兄长为人谦和、慷慨、直爽,对于当时那个从山东“初来乍到”的小子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获益,此后交往密切,得知我无处习画,兄长主动邀请我进工作室一起学习,日后渐熟,与兄长工作室内谈书论画饮茶,相聚甚欢,每次有疑惑后都找兄长交谈,交谈的过程中各抒己见,难免争的面红耳赤,但是都在取长补短。虽所研习方向不同,但是中国画的共性是具有相同性的。
只因都喜欢黄庭坚书法,一张画桌两人使用,时常相约临习,然后相互指正并鼓励对方,百米长卷几日用尽,那段时间进步很快,当时不单单是技艺上的进步,更是从兄长身上学习到了许多为人处世之道。兄长待人慷慨,时常得到好笔、好纸都赠予一部分使用,对我帮助颇多。因兄长主习花鸟,而我又主攻山水,兄长介绍了许多老师和朋友与我认识,收获很大得益于兄长的帮助,此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每当看到我有不足之处,兄长直言不讳,当时不解,日后想来句句在理,对于书画方面不容半点马虎。兄长的勤奋是不可不提的,本科四年来多种草本、木本烂熟于心,几日不见练习纸张堆了满满一纸箱,时间的付出带来了技艺的提高,他人可能不知内情,可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兄长的书画题材主要是以大写意花鸟为主,笔墨主要取法于吴昌硕,喜篆籀用笔,画风朴厚,用笔老练,画面极具张力,而又不单单拘泥于一人,是取多家之长,见到兄长的常态是抱着一本画册一直在翻看,这也是兄长经常提及到的一点,临习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多看他人之长,学到心中为我所用才是关键。观其作品,皆笔笔生发、从容不迫、心素手敏。笔歌墨语,模物赋形,中情敷采,笔精墨妙,浑厚华滋,行笔落墨,注重古人理法,而又自出新意奥理玄妙,无趣自然,不入媚俗。兄长师从寇元勋教授,受到先生的多处指点,先生传道我坐其旁,每次先生讲过,兄长便回去反复操练,于今,画境渐进,笔法近熟,画之秀出者也。
因画结缘,有幸与解军兄本科时期相交,志趣相投,相知相识。其人心热性真,真诚清迈,真乃君子之风。毕业之期将近,走出象牙塔必然面临诸多烦恼,借庄子所讲的“撄宁”之意,愿兄长可免世俗杂扰,心安书画,寻求自己心中的净土。
季开平
二零一九年四月写于昆明
三
解军云南大理人,他身上有着云南人特有的包容与热情。尤记得初次见面他为我沏普洱茶的情景,我们谈古论今,相谈甚欢。那种对待朋友的真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中国画讲画如其人,我看解军的画和他的人一样的大气而热烈。我经常去他的工作室看他作画,每每做画便是六尺八尺。看其大笔泼墨、横涂竖沫,一幅画须臾之间便画好,真是沉着痛快。能画的这么好,这和解军勤奋是分不开的。他每天都在工作室,甚至连睡觉也在,每天画到半夜。有时候一幅画要画到满意为止。他喜欢吴昌硕,对吴的笔法墨法了解可谓入木三分……但在我看来解军并不拘泥于吴,他也在变,也在不断的吸收和消化。路漫漫其修远兮,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解军会有更大的提高!
这次解军的画展,给了我们不小的惊喜,不敢说每一幅都是精品,但每一幅画都是认真完成的。我想不会让观者失望,一场水墨的盛宴等待着我们,满满的期待!
莫书林
4月8日于云南大学怀周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