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与粉色的经过反复碾压的皮囊
文/李万峰
安杰是彝族,笑起来又像霍比特人,这两点都不利于我判断他的作品。作品的价值和身份、相貌之间,很难说没有关系,比如彝胞天性的高贵与散漫准确地投射在作品中并保持一以贯之的统一,又如日常的举手投足与作品的气息相符或者反向形成强烈的偏差,其中繁复的暗示却让我反感。我还是想直接去看作品里面的内容。
安杰的名字里有个“杰”字,不过老实说,这些作品只怕还说不上杰出。尤其是他中断两年之后的创作,即便水准和气势都不错,但可以看到有慌张在里面。着力于表现自己的慌张与创作本身的心虚、急躁完全不同,安杰是后者。做这个展览的目的之一就是让画家重拾自信,重新找回与其才华相匹配的从容状态。
然而,这些作品充满耐心、坚毅,情感浓烈、质朴,又处处可见杰出的地方,甚至有少以见到的明朗的东西。我没怎么琢磨过耐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安杰这里,倒是得到了一些感触。安杰总是画得很快,但速度并不说明任何问题,只是他所适合的方式罢了。真正的耐心体现在与纷繁世事旷日持久的争斗与纠缠,明知不可为而不停地制造动静,在虚无的尽头构建让人热泪盈眶的事物。
人如填充玩偶,多数时候,是由不知从何而来的东西鼓噪成一个样子。安杰却相对清醒,仿佛知道自己是谁,从而何来,要做什么。他努力筛选,最后留下的都是各种如何看待自己的结果。这些漆黑的人物、线条包括随之而来的粉色之中,都是经过所谓当代文明反复碾压的皮囊。安杰的每一张画都像一个核心,没有阐述的冲动,只是本身即具备足够的陌生感。
2016.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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