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长生在他自己的专著《本分——陈长生美术近作》一书的前言中曾“你怎么看,是因为你有怎样的思想”,对绘画艺术工作者来说大概就是“你怎样画,是因为你怎样去看”。 陈长生的彩墨作品之“相”,就是他的“看”。
陈长生的“看”,源自中国传统绘画,但又不是中国传统绘画之“相”。这种“不是”之“相”,是背叛之“相”,更是热爱之“相”; 陈长生的“看”,也源自西方油画,但又不是西方油画之“相”。这里的“不是”,是对西方现代艺术之“相”的思考,也是对西方后现代艺术之“相”的度量。
就彩与墨而言,陈长生企图在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之间寻求一个当下的个体存在的意义,尽管当下已不是一个追求意义的时代。
当西方现代和后现代绘画艺术消解了传统、消解了意义之“相”时,从中诞生了不同于古典或前现代的意义之“相”。
中国绘画一直受工具材料的制约,也因工具材料的制约造就中国画的特殊之“相”。但在西方绘画艺术传入中国二百多年后的今天,西方绘画对中国画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当很多艺术家企图尝试直接用写实油画的方式在宣纸上作画不果时,眼下在油画布上画中国画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陈长生则把两者之间从造型元素的角度进行整合,忽略油画或中国画在类别上的差异,借助油画、中国画和水彩画的写实与抽象的能力,进而形成属于自己的彩墨之“相”。
作为艺术工作者,陈长生常常好奇于人类自身的成长及其对这种成长的言说方式,当理论家们以极其抽象的语言表达着极其抽象的艺术观念时,他却觉得这种诉诸理性的抽象倒不如看似简单、笨拙、幼稚的绘画语言来的精妙,前者挂一漏万,而后者则以一当十,形象、具体而不失整体。
如果说陈长生的彩墨作品之“相”横亘在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之间的话,我们却希望它既是天马行空的理性思考、比较、鉴别和尝试,也是诉诸非理性自由意志的涂抹、点彩、纵横捭阖,通过这种左冲右突,寻找一个绘画者的“活着”,也传递中国社会无数独立个体存在的现实状况,在无意义中寻求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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