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是时间性的产物、是终将消逝于空气的能量形式,“聆听”则是以空间为载体、全然现场且难以再现的经验,並受环境变化与外在扰动的影响。“返响”意指对当下事件或行为的反馈,透过声响流动回应周遭的状态变化。
在“蟾蜍山计画”中,回收而来的弃置或现成物,扮演了喇叭膜片的角色,经由震动传感器成为“扬声物件”,延伸空间与材质本身的共鸣,与所处的声学环境交互影响。一小段弦乐长音在此系统中被放慢播放,逐渐融入於蟾蜍山周遭录制的自然与人为环境声响,在空间与物件中流窜、镜射、开展,逐渐失去连动性。物件的斑驳与缺损,会影响原有的声音纯度,形成一指向性模糊的环绕音场。观众可在空间中选择自身的聆听角度与方式,当共鸣被错置,听觉上的不协调感将带给听者微妙的聆听经验。
夹杂于声响与物件所区隔出的沉浸式音场中,就如同在城市中偶遇一条神秘巷弄,散落着被弃置与遗忘的难解叙事,层层交织成一场群体记忆的聚合。对外人来說,那只是日常风景;但对村落的居民们来说,一砖一瓦都乘载着生命的记忆。
“我想要用一首曲子去平复记忆和现实的矛盾,它们不应该是二元对立的拉扯,一如我们无法用今天去把昨天抹灭,也无法用昨天去把今天淹没。时间轴上的排列并不是感知当下的唯一规则,因为所有的回忆都凝结为现在。”
与其说本计划是为平凡的日常物件创造新的声音,不如说是透过这样的介面,引导我们发现那些一直存在于生活周遭,却被人们於匆忙与庸碌中所忽视的景致。我试着去捡拾这些真实存在的故事与生命碎片,让物件与观者对话,去温柔地拥抱那些不知所谓的拉扯,揭示在遗忘之外的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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