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诱 -- 小草釉画展

  • 展览时间:2016/05/23 — 2016/06/062284
  • 展览空间:和光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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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底,本次展览的小草的画作都已烧制出来,作为展览的举办方,我先睹为快。方寸之间,如造物纷呈。设色之丽,非纸本能及。和上次一样,我忍不住又问她:你画的是什么?


小草的第一次个展,我是从画作名称来推想画面的。老实说,相较于画面,我对文字更加敏感。每当我试图去解释,我将无语,极少能非常安静地投入到画面中去。这一点远不如我的客人们,在上次小草的展览上,他们更能直觉地“读懂”或者被 “感动”。


我在景德镇看到很多颜色釉画,它们主要是服务于器皿的装饰,或者是油画或国画的移植,很少是自发的并能体现陶瓷材料特性的绘画创作。我经常问,难道因为是在景德镇,所以画画就要在瓷板上吗?在瓷板上的绘画,只能是其它画种的移植吗?可以在陶瓷上“玩”吗?


小草多少给了我答案。


我有一次经过小草在景德镇的工作室,那是一楼靠路边的小房间,看她站在窗口的画案前,穿白大褂,戴着蓝色的医用口罩,神情严肃地画着呢。小草言语不多,更少提及自己的作品,反倒是在提及一些无关的琐事的时候会开起玩笑,真是一鸣惊人,叫我无法接话,露出我“并不懂艺术”的马脚了。


就这样,我在似懂非懂中等待小草完成这批作品,而不再试图去解释它们——既然我能看到她创作的状态,而且愿意去发现我所未知的东西,那我就安心的去等待好了。我唯一能理解到的是,她做这批瓷板画,和古人在晴窗前拿着毛笔在纸上斜行、看着茶碗里的烟云变幻,是一样的!不过,与我们同在这个时代的小草,是拿着刀和笔,涂抹着颜色釉,甚至是拿釉来游戏,画她心中的自然和情绪。我既看到这一点并以为真,又想到可以分享给艺术爱好者和藏家,来一起感受这个时代才能有的美,还是有点沾沾自喜。


小草的父亲和我是忘年之交,有一次,他和我讨论小草的作品,以为她没有体现“本民族的传统文化”,我说,我恰恰认为小草走在了“本民族的传统文化”中,时代改易,绘画的工具和载体发生了变化,以当前的手段去复制古代的效果,还是复印机和微喷更有本事一些。我们面对变的世界与不变的造化,那“师造化”之心,就不会只以传统绘画的形式来显现。


董其昌曾说,“以境之奇怪论,则画不如山水,以笔墨之精妙论,则山水绝不如画”,于是文人画就以“笔墨”高出境界成为一论,当然,董其昌并不知道敦煌,恰恰我们才知道敦煌。反过来,敦煌其实也不重要,董其昌和米芾都不知道它,却都无损各自的伟大。它们不需要知道彼此来成就自身,而“造化”则是无穷大。这样,我们可以不执着对某个“范式”的迷信,如此可以更自由。而自由,其实是这个民族从来没有放弃的追求。


“余谨以至诚”,对岸的某个人说。在创作中,这句话,每个作者都要对自己说。和光陶社的每一次展览,我也对自己说。小草,已经用她的画来说过了。这一点,爱开玩笑的小草,可能并未觉察到。


“余谨以至诚,预备此展览,请来宾欣赏,并购藏。”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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