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立言”-黄立言个展

  • 展览时间:2015/10/17 — 2015/10/30896
  • 展览空间:享购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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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是最深刻的艺术


我告诉黄立言,展览名字定了,就叫“黄先生立言”。
他在那边闷了下,发来三个“哈哈哈”,然后说:“这合适吗,最多算扯淡。”
然后我俩就这个展览名字开始掰扯。
我说,哎,黄立言是你吧?黄先生立言是你吧? 能不能放松点!
他继续反对:“黄先生就不自在了,还立言! 会不会有点太作?‘老黄立言’行吗? 老黄,透着谦逊。”
我在这边已经笑伤了,老黄,多么机关的称谓,多么一本正经,哪有黄先生好啊,我们这上海大都市,叫人就是称先生的好吧。再说,这先生也就是个统称,也没人说叫个先生就德高望重了啊。他还在那边嘀嘀咕咕的,我不再理会他,坚持认为“黄先生立言”更有意思。
认识黄立言,源于女友诗人巫昂。有一次巫昂在她的朋友圈发了一组黄立言的作品,我看到后立即要求巫昂介绍我认识他,这种主动要求要结识某人的事我并不常干。在第一眼看到黄立言的作品时,有一些东西很强烈的触动了我,让我立即视他为同类。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面对艺术作品都会有出于自我本能的反应,而这反应是和观者自身的趣味和背景有关的。
黄立言的作品,触动我的是他作品中的文学性和叙事性,他那薄而灰蓝的画面,有一种不动声色的荒谬感,对于我这样一个写字的人来说,那种对人性的描绘角度是如此亲切。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英国作家乔治·格罗斯密斯的奇书《小人物日记》,那本书写了一个个体,一个小人物在现实社会中的局促、黯淡和难堪,带着英国式的尖刻和讥讽,但又有善意的温暖。黄立言的绘画,和乔治·格罗斯密斯有某些相似之处,都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世相观察者的位置,观察人,解析人在社会中的存在状态和内心欲望。他作品表现出来的对人的心理世界的挖掘,非现实的卡夫卡式命运的描写,在当代绘画中很少见到的,他形成了自己特有的语言和情绪。这种带有哲学和心理分析角度的观察,静穆而冷峻,滑稽而荒唐,令人发笑又令人不安。而这一切,让他的作品具有了某种穿透的力量,直接击中我们的内心。
回想起来,我和黄立言见面其实仅有一次。那一次,我们从798出来,去央美看一个展览,路上一边走一边说话。总体上,他是个安静的人,语言简洁。我不太想得起那天我们具体聊了些什么,只是莫名的,我想我是熟悉他的。也许这种熟悉更多地来自于对他作品的喜爱,从他创作的众多人像和物像中,我感受到了属于超越个人体验的那种人类共有的内心困顿和对生命的悲悯,他的虚无和孤独也是我的虚无和孤独,他的隐秘和境遇也是我的隐秘和境遇。
当代绘画,有许多艺术家一直在说话,说得头头是道,而作品却淡然无味。梁文道有一次说:“我们发现当代的艺术评论,艺术史,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理论化,而且越来越技术性。”面对黄立言,各种出于技术和学术的解读都是多余的, 他的作品,关乎灵魂和命运,虽然“立言”是他的名字,但他却从不试图“立言”。每个人面对他的画面都会被刺到某个痛点,人的背景不同,痛的方式不同。
看到过一个对他的访谈:
——你最大的才能?
——死皮赖脸的活着。
——最感兴趣的活动?
——活着。
是这样的,对所有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活着,而活着,就是最深刻的艺术。
2015-10-8 曾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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