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调》——王文宾瓷艺展

  • 展览时间:2013/12/24 — 2014/01/12928
  • 展览空间:杭州钦哲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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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从事陶瓷艺术创作整整经历了二十年了,回顾自己,能走上陶瓷艺术之路,是偶然中的必然吧!1968年出生在浙江小县遂昌的我,由于当年的现状始然,二十二岁之前,从未接触过甚至听说过陶艺,而且大学读的是历史专业,毕业后就在家乡一所中学任教。1990年一次偶然的机遇结识了我的启蒙老师--杨永祥(1931-2007)先生,杨老先生是龙泉人,是共和国最早成长起来的老青瓷艺术家,也是当代龙泉窑中做传统陶瓷人物雕塑的第一人。看到老人家的青瓷作品时,对我的内心冲击和震撼是非常强大的。青瓷那无与伦比的温润质感一下子就把我的心征服了。我心从此刻起就皈依了那如玉如冰的青瓷。内心与现实经过了三年的斗争,内心是对那一抹青釉的向往和挂念,有将整个身心托付给它的无比冲动。现实的是,人必须要生活,我本身有不错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而另一面是当时的青瓷现状是工厂倒闭,青瓷从业者失业,最终还是听从了内心的召唤,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决然的抛职从艺了。1993年孤身一人来到了青瓷的宗地--龙泉。得到了杨老先生等几位恩师之助,创办了《龙泉秦漠古陶瓷研究所》,成为浙江最早的民营陶瓷研究机构。当时的我是一个专业不强的青年,一个没有根基的外乡人,一个面临生存危机的汉子,回想那过去,虽然万般艰辛,但我内心快乐,因为“我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且它还能养活自己。”就这样,在青瓷的宗地--龙泉生活了十年,探访了龙泉的所有古窑址,对所能认定的瓷釉矿料经过大量烧制实验,自认为已完成了龙泉窑制作工艺的破解。而此时的龙泉窑青瓷也已开始被世人认可,市场大为好转了。按理,应是我收获的季节到来了,但是我心里又开始彷徨了,从事了十年的青瓷研究,应该是我在做青瓷呀,怎么感觉不对,是青瓷在做我?从古人的诗词中我找到了答案:庄子曰:“我梦蝴蝶,蝴蝶梦我。”李白说:“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辛弃疾说:“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应如是。”那我便是:我做青瓷,青瓷做我!这才发现,我皈依青瓷,心怀虔诚,不单单是青瓷那美妙温润的表相,而是它那谦谦君子般的品性。

  我是这样理解如玉如啄的青瓷的:

  青瓷如玉,就像水漾漾的江南,温暖湿润,那是水火于其中的温润,那是万物于心的温润。

  青瓷如冰,犹如一面精清的镜子,明,净且淡泊素雅,那是水火于其中的洗涤,那是万物于心的洗涤。

  其声如罄,犹如一缕清风透过,神清气爽,那是水火于其中的致和修养,那是万物于心的出和雅静。

  为了更好地走自己的陶艺之路,不能再呆在龙泉了,不是它不好,而是它太舒服了,我该启程了。2003年一个机缘的降临,老家遂昌欢迎我回乡,并给了我很多照顾,于是一个理想中的陶艺工作室诞生了,靠山面水,幽静清新。有好的工作环境,也遇到了好的良师益友。结识了沈阳鲁迅美术学院陶艺系主任刘宏伟教授,在亦师亦友的刘大哥言传身教下,使我的眼界开阔起来。陶艺是一门泥与火的学问,作品不但有美丽的外在表相,更应该有作者赋予的灵魂,用泥与火的特定表达方式,把陶艺家的大胸怀用火把泥烧结凝固。哦!我明白了!

  我原来皈依的青瓷是它的品性,它有如宽厚大地的生命的本色,也如浩瀚蓝天的本色呀!难怪我如此顶礼膜拜青瓷的“青”。

  我时常会对着天空发呆,尤其是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深邃幽远的无边无际的夜幕,它能给我最大的遐想空间。有昼就有夜,有青就有黑。夜空的玄色如此美妙,于是又有了对玄黑的着迷。青色和玄黑的完成,才能构成了一种我内心的圆满,我开始了已璀璨夜空为目标的乌金玄釉研究。先哲说过:“理须顿悟,事须渐行。”为此开始了长达六年的探索,在我努力践行研究乌金玄釉的行程表上,有缘遇到了美籍华人国际陶艺家王俊文先生,并与他合作,王俊文先生是瓷釉研究的大成就者,他的液液分相釉研究成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乌金玄釉的研究历程是我人生历程中的一次精神升华,思想的境界从单纯的陶艺角度再度开放,从作者的自我表现为主转到了一个人文主义关怀的角度创作作品。这样的情怀下,我决定再次启程离开小城,走到更大的地方历练自己,开阔自己的胸怀,吸取更多的营养。经过恩师益友的帮助,2009年落户杭州白马湖生态创意园,开始了我自认为是“以器做道”的历程,面对纷华的娑婆世界,内心和行动要保持一致,无论结果如何,认认真真把人做好,认认真真把作品做好,一晃在杭州已历五载,每天踏踏实实,看书做陶,心有所悟,则手游所做。无论别人对作品如何评价,做出真正的自我,这才是最要紧的。

  秉承各位师友的抬爱,促成此次的美国展览。首先感谢吕建富老师的倾力支持,感谢刘云老师的无私关照,感谢钦哲艺术机构的全力支持,特别感谢美国硅谷亚洲艺术中心舒建华馆长的支持才能使本次“古调今韵”陶瓷展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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