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天堂”车骏飚个展

  • 展览时间:2021/07/17 — 2021/08/07480
  • 展览空间:新广州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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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当中的美好不一定是如理想主义那般纯净无暇的,那往往有可能陷入极端的沼泽当中,如罗曼·罗兰所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正因如此我选择了明亮、通透和彼此。”


车骏飚以“短暂的天堂”命名其最新个展,希望展览呈现出清澈透亮的氛围,这是他对美好事物的内心图画,同时希望传递一种积极的未来整体观。参展作品大多以分解的图式呈现,为了更直观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并寓意一种新的状态和组合。


“接受既定的存在,停止无谓的谴责,这只会拉锯消耗彼此,身处时代的我们无法用停止脚步来摆脱困境,因此,仍然是那些俗套的大道理:美好的愿景并非遥不可及,也不只是消纵即逝的当下,而是在于生命中每个短暂的美好。”


艺术家自述


本次展览我将结合过去对空间和装置形式的实践收获,把创作回归到对于漆材料的当代转换的方向。在漆画完成度的基础上,当前我尝试把注意力放到观众的观看角度上,根据观众的观看习惯和感受,尝试以一个普通观众的视角去看待我所使用的材料。绝大部分普通观众对漆这个材料是陌生的,这种陌生感似乎包涵着曾经被我们忽视的广阔可能性。在这种陌生感面前我尝试放弃教科书般的述说方式,我希望把主动权还给对此陌生的观众,让其能不带任何杂质的影响去观看和感受这种独特的创作材料。


材料的当代转换包涵制作与使用,当然也应该包涵观看。这次我选择了漆的半透明特质作为创作的重点,玻璃和环氧树脂的引入能不同程度的突显漆的透明性,例如环氧树脂能使我做到漆层的物理分离,这种分离能在视觉上直观地被感受到,同时也更加能看到因为材料的半透明性所形成的层叠色彩变化,这种既分离又重叠的色彩变化是使用传统的表现手法所不能完成的。同时环氧树脂和腰果漆两者的结合后会呈现出如同杂交般混合的新面貌。而玻璃呈现出的是漆的流动性,这种流动性有别于如油画、丙烯和水彩等材料,由于漆紧密的分子结构使得在密度高的玻璃表面呈现出丰富多样的效果。


此外,把漆封存在环氧树脂内,是希望以一种观众熟悉的现代表现手法还原出大众观众在博物馆的玻璃柜中看到千年漆艺作品的那份对漆的感觉,我希望这份对漆的印象能成为材料的符号,并且能直观地被观看到。展览中在不同的作品中分别使用了大漆、腰果漆和油漆,三种材料在各自的作品中都发挥了不可相互替代的符号意义。如《风景01》中的棕色河流就使用了腰果漆,这种人工合成又半自然的漆对应的就是人为的自然残留物。我并不是一个漆艺家或漆画家,我仅仅是一个一直习惯于使用这种材料进行创作的创作者,因此对我而言,材料本身的不可替代性以及在具体作品中的象征意义,要远比讨论三者间的高低优劣来得重要。


前言


现实当中的美好不一定是如理想主义那般纯净无暇的,那往往有可能陷入极端的沼泽当中,如罗曼罗兰所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正因如此我选择了明亮、通透和彼此。


车骏飚



最高点的标本


——写给车骏飚


齐喆


即使是站在车骏飚的对面,望着他那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我依然猜不透此刻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我认识车骏飚已经超过十年的时间,他也在这十多年间,在广州美术学院先后接受了关于壁画的本科教育和关于公共艺术的硕士研究生教育。然后他离开广美,在成为一名教师的同时,更多时间是以一名独立艺术家的身份在进行创作。我每每望着他蓬松的掺杂着白发的头发,想象着在这颗头颅中,究竟蕴藏着些什么样的思维?


在我的印象中,车骏飚是一个有一点佛系的年轻人,他与世无争,跟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总是对具体事件有一分抽离,做人是这样,做作品也有同样的气质。


去年我们分别在不同的区域,共同经历了这场人类历史上的重大疫情。国内疫情相对稳定后,我们也见过几次面,交谈中谈生活多谈艺术少,直到最近他拿出这批我从没见过的新作品,说即将举办一个小型的个展,透过这些作品观看艺术家,我发现车骏飚显然比我以前认知的要更加复杂一些。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全人类共同的灾难,每个人都会想,明天的世界会更好吗?艺术家们敏锐的感受力会让他们在这种时刻感受到更强的冲击,也更容易感受到一种无力感。车骏飚告诉我他希望这个展览能呈现出光的感觉,他要做一个清澈透亮的展览,他希望观看他作品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生命中每个短暂的美好,珍惜这种美好,感受它,理解它,体验它。


车骏飚无疑是一个操控运作材料的高手,他的教育背景带给了他区别于其他艺术家的关于物质属于他个人的体会,而他也在自己的创作中逐渐呈现出将物和自己的想法有机结合的一种独特的趋势。在本次展览中,除了他最熟悉的大漆材料之外,车骏飚加入了金属箔、现成物,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作品中加入了大量的环氧树脂和玻璃材料。在形式语言上也出现了两极化的撕扯和分裂,一方面他继续在抽象的、符号化的领域里尝试和探索;另外一方面,他又用各种非常规的材料来进行具象化的图像绘制的创作。当这些或具象或抽象的图像或符号语言非常和谐地融入到这些全透明或半透明的材料中时,奇妙的化学反应产生了,我们看到了一个个通透的被封存的记忆,这些作品呈现出重组的时间和空间,让我们这些刚刚经历过灾难的人们有更深入的思考。


我一直以为车骏飚是一个更加注重自我内心表达的艺术家,但是他的作品每每让我惊诧于他的社会责任感。此次他直面这个刚刚经历了一次劫难的时代,作出一个艺术家负责任的反馈。基于此,我想我应该在文末送几句话给车骏飚和他这次的个展,但是我发现自己想说的话,早在80多年前就被鲁迅先生说得更加言简意深,远非我所能,那我就把鲁迅先生这几句话直接抄录过来送给阿飚吧。


“我们所要求的美术家,是能引路的先觉,不是‘公民团’的首领。


我们所要求的美术品,是表记中国民族知能最高点的标本,不是水平线以下的思想的平均分数。


——鲁迅《随感录四十三》”


齐喆

广州美术学院教授

中国美术家协会壁画艺委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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