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战争,与其叛徒

  • 展览时间:2020/10/17 — 2021/01/23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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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看似进步与平和,但「战争」并没有因此消失,很多时候它以更隐微与潜在的形貌,持续地影响著历史书写的面向。有著轻便、流动力强等因素,影像因此成为最好的战场工具之一。然,影像与历史的合作通常是虚妄与狡狎的,魔幻的影像与逻辑的书写本质上相互衝突,只能做为彼此的阴影,但却又经常翻身逃逸且试图取代对方。此展三位艺术家们所致力的正是以不同方式来谈论此谓「逃逸」与「翻转」,而另闢蹊径。


艺术家 Adam Broomberg & Oliver Chanarin 早期作品 Afterlife (2009)是对一组真正的战地摄影之重新诠释。一系列摄影纪录下 11 位蒙眼者被枪决的场景,艺术家则将照片重新编排且生产一系列拼贴作品,并贴切但又讽刺地以「来生(afterlife)」做为其题称。战争影像中的「恐怖叙事」被拿掉后,一连串行刑者与受刑者分别独立的影像拼贴,是否看起来相对轻快而如同跳舞般演绎著死亡?做为被角色佔据的空白,更像是历史舞台的本来面貌:空无且透明。


蓝仲轩的「神、女神、三位一体」系列作品也是明显反图像的,或者更精确地讲,是偶像破坏的(iconoclastic)女神不美了,英雄的面孔也无法辨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到不了、回不去的红色海棠。在古希罗时代被用以象徵、指涉「死亡」的拉丁字母θ,掩盖了邓丽君全部面容,画面充斥著不祥意味。只是,这裡的死亡,是往复循环的,是向死而生的,是一种典型的党/政/教合一(三位一体)之国家信仰,即「不死(imortal)」。


吴鼎的作品并不以外部力量以破坏图像/偶像(icon),其本身即佔据著影像与文字的破口,体现出影像与文字关係的胶著与依存之衝突关係,即介于不可说与不可想像之间,那文字与影像都失效的真空地带(落差)。吴鼎以惯常的冷静语调,将总是以为可以朝向美好未来的直线历史,扭曲并改变路径,或许也刺穿了另外两位参展艺术家的作品,将我们拉回往复且循环的深渊,并在格线与规范中座标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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