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水的少年”郭海宁个展

  • 展览时间:2020/09/12 — 2020/11/12404
  • 展览空间:HOLARTE Gale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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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水的少年


许晟


前两天,我在时隔多年后又把蒂姆.波顿导演的“蝙蝠侠归来”看了一遍,就是有企鹅人那一集。小时候就记得企鹅人很可怕,现在看才发现里面独一无二的氛围。那种气泡般的粘稠和忧郁,充满实体感的道具所带来的笨重的超现实,以及一板一眼的荒诞。尤其里面的猫女是米歇尔.菲佛扮演的,毫不做作的疯狂,那才是猫女应该有的样子。只有熟练掌握B级片手法,热爱漫画,而且对蝙蝠侠里的角色有着深刻理解和感情的人,才能拍出这样的影片。相比之下诺兰的“蝙蝠侠”仅仅把蝙蝠侠当作警匪片的素材,那完全是对原著的冒犯。


可是,改变蝙蝠侠的原意难道不可以吗?一个导演是否拍出蝙蝠侠的神韵,跟电影本身的成功这个巨大的事业比起来,根本不重要吧?没错,蝙蝠侠不重要,而一切不重要的事情都很容易被剥夺它们天然的具体性。资本不在乎具体性,权力不在乎具体性,甚至连许多历史学家和哲学家也不在乎具体性。今天的个体总习惯把自己带入宏大的叙事当中,否则似乎连自己的生命都失去了意义。人们一方面不在乎自己的具体性,另一方面,当面对具体的事物时,人们又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去践踏一切具体的东西。这样的“自我”是空洞的,被宏观规则所支撑的;但它令人安心。具体的东西不仅弱小无用,而且麻烦。所以人们习惯了在挣扎时找心理医生,因为心理学告诉人们一切具体的自我都服从于宏观的规则,于是人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弃自我并接受治疗了。


郭海宁的作品在描绘生命的具体性。他画中的场景和人物都不为任何“意义”或“结构”而存在,它们只为自己存在。这样的具体带来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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