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的未来-当代青年物品设计联展

  • 展览时间:2015/10/11 — 2015/10/25574
  • 展览空间: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2楼2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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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下中国,从遍地开花的假古董城市到电影电视满屏的清宫戏文革戏到各种文艺小清新的旧物店,林林总总的怀旧元素真是铺天盖地。说这是个怀旧的时代,也一点儿都不为过。如同意大利文学家 Umberto Eco 说过:“我们正在走近拥有先进技术的新的中世纪。”

    在17世纪,怀旧被认为是一种可以医治的疾病;当下,却变成了不可治愈的现代顽疾。美国学者Svetlana Boym在其著作《怀旧的未来》界定了两种怀旧: 修复型怀旧和反思型怀旧。前者着眼于力图超越历史,重建失去的纪念碑和家园。而后者强调止于怀想,在废墟上徘徊,在时间和历史的痕迹上徘徊,并提出疑问 --“没有得到反思的怀旧会制造出魔怪”。

    同样在中国当代设计领域内,各种修复型怀旧恐怕早已司空见怪。被现代生活挤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们开始向往想象中的慢节奏,尽管是新中式装饰风格的一帘幽梦,尽管是没有任何手工成分的明清式样家具,尽管是印刷贴花的机器复制的陶瓷...现代拜物教之中的人们,把这种怀旧转化成一种简单粗 暴有效的身份认同方式。在消费符号的过程中,去获得片刻的安宁感和实在感。

    当中国的现代设计文化尚未站稳,同时一脚也踏入了后现代的文化语境中。从八十年代德国包豪斯现代设计教育体系被介绍到中国艺术设计院校,到 2010 年“90 年:包豪斯道路 -- 历史 / 遗泽 / 世界和中国文献展”在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美术馆开幕。从美国后现代主义建筑师 Robert Venturi 的《建 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中文译本在 1991 年正式出版,到 2005 年其在中国温州访问,对欧式建筑的外墙上修饰以鲤鱼、麒麟等中国传统文化形象大为赞赏。如果说 2003 年哈贝马斯与德里达联名在法兰克福汇报共同谈论欧洲的再生,是去试图明确一种新的怀旧的话,那么中国设计文化语境内一团乱麻的表述, 需要用各种设计事件去促成未来基本价值的建立。

    从工艺美术到艺术设计,国内艺术设计作为专业学科已有十余年的历史,消费的力量几乎完全统治了设计。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以后,荷兰设计师组合 Studio Job 明确宣称自己不是设计师,而是艺术家的时候,通过互联网的信息传播,中国年轻设计师们也从另外一种角度的心有戚戚然。

在这个泛滥着怀旧气息的时代里,却仍有那么些人拒绝或者抵抗怀旧,他们以一种敏感谨慎的态度对待这种现象。这些来自中国福建厦门的年轻设计师和艺术家并不会为背井离乡而忧伤,也不会为既往无法重现而悲情。他们使用了传统材料和工艺技术,他们去寻找传统和当下生存的彼此联系。而反思 性怀旧是他们现在唯一可能的创作源泉和精神家园,对他们而言,怀旧不是一种抚慰,却成为了一种压迫与负担。身份的焦虑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们, 现代生活如同一种“超验的无家可归”。

    “怀旧可能既是一种社会疾病,又是一种创造性的情绪,既是一种毒药,又是一个偏方。”往昔、当下与未来并不是一个连绵不断的整体,而它们鬼魅 般在同一时段让人不知所措的平行而入,而我们只能在喧嚣之中,去追问历史所隐藏的种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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