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艺术家田流沙作为“卡通一代”代表艺术家而广为人知。其作品醒目的人物形象和色彩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代表作品尺寸巨大, 人物众多,场面辉煌。
田流沙的“符号”是画中人物全长着一种似像非像的“佛脸”。在早期跟随西方现代主义的作品之后,田流沙开始研究敦煌,从中找到了他独有的“佛脸”。经过田流沙转化的“佛脸”被生生“嫁接”到一个个穿戴入时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身上竟获得一种“怪气”。画中人物动态慵懒而优雅、表情空虚透着善意、寂寞而无所事事、贵族特有的精致的颓废。虽然穿着是现代人,然而人物透露出的气息却是古典的。田流沙描绘的都是“超级世俗”——即在世俗中醉生梦死的人,然而却长着一张“佛脸”。难道艺术家在明示:这不是些庸俗的人,竟或是开悟的人?觉悟的人?
大尺幅的图像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力。在图像的时代,先天的图像观看经验赋予我们对图像丰富的想象力,借助图像认识绘画和学习绘画是我们的共同经验。田流沙通过“大图像”传递信息:整幅画面的色调都是一种图像色,画面上每个细节无不散发着图像本身的“气味”:墙壁上挂的风景画我们如此熟悉:正好像是我们在网络上或是低级印刷品上看到的西方油画风景,特别是法国自然主义风景画。
田流沙新做的这批小幅“风景画”把之前只是作为大画的陪衬独立了出来,这其实不是些单纯的风景画。艺术家并不是依据真实的风景而创作,其实是参考文艺复兴以来油画风景的样式甚至水墨山水。这些“风景画”带给我们的熟悉感其实是来自于勾起了我们关于风景画的记忆,风景画留存在我们记忆中的图像被这些“风景画”呼喊了出来。更确切的说其实是“风景画的影像”。
同以前“对话”经典一样,这些小幅“风景画”也在“对话”经典,相对于田流沙代表性的作品这些“风景画”又相当可看。尺寸虽小,气势恢宏,末日般的肃穆与壮丽。
基于中国近代百年的文化国情,中国艺术家在东西方之间左顾右盼,“东西方融合”、“油画民族化”曾一度是为标准基调。现在中国艺术家逐渐有了自信,田流沙是一个怀着激情的遐想站在“东方”和“西方”、“传统”和“现代”之间的“野心家”和实践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