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像挣脱符号的阐释惯性,成为纯粹感知的实验室。在熟悉与异样之间,在质感与情绪之间,在柔性与锋利之间,建立起一种持续拉扯的张力关系。赵新宇的画面正是从这样的地带出发,构建出一种失温与秩序并存的绘画语言。
毛毡是赵新宇持续使用的重要媒介之一。刀锋所刻的痕迹与喷涂的覆盖,使毛毡从温暖的象征蜕变为冷峻的异质载体。在触觉与视觉的交织中,柔性材料被赋予一种德里达式的“补充性暴力”,其原有的属性在材料的辩证中逐步瓦解。与此同时,甜品在赵新宇的作品中抽离出原有的感官经验,转化为一种表面精致却语义悬置的图像结构。它不再通向愉悦本身,而作为愉悦机制的空壳被加以显影——一种由感官刺激诱发的心理幻觉,短暂、强烈,却无法确认其真实根源。奶油裱花与自然花卉缠绕交叠,经由剪贴与嵌合构成表面上的视觉繁复,但其甜美的形象之下,始终潜伏着不确定的情绪波动与知觉偏差。
本次展览延续了艺术家既有的创作脉络,同时在结构与语言上显露出新的转向。画面的形式语言愈加精密与复杂,色彩则简化为黑、白、灰三种基调。瓦解了情绪化的引导路径,将视觉意向锚定于结构本身。器官意象——心脏、头骨,以及放大的人体局部——不再承担叙事性角色,而以一种“不速之客”的方式闯入画面。它们既不完整,也不指向具体情境,却精准地制造出一种心理扰动。这种“意图未明”的突兀入侵,在视觉上制造出陌生感与间离感,引发观者对自身感知与情绪反应的微妙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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