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拼命“堕落”成画家
文/笑阳
记得那年我刚从部队转业,干起了文化“个体户”。有一次,我带无锡和尚画家一空山人拜访河北的韩羽、季酉辰等新文人画家,来到石家庄老部队,找到仍在军中当处长的老战友,为了省钱,老战友把我俩安排在军招待所。
那年可是一个寒冷的大冬天。我见那位老战友把一空山人安排在一个大套间,茶几上还有水果和两条红南京。我独自走进安排我住的一小间,在招待所一楼的最西边,室内什么也没有,只有从窗缝里吹进来的一股股寒流。面对这个现状,我真是睡不着呀!我刚从部队团级干部退役,只不过自讨苦吃选择了自主创业。在亲朋好友眼中,我和画家可是两种不同的待见,相比可谓天壤之别。到了午夜十二点,我草草和上衣服,走出西面的边门,站在刺骨的寒风中,足足有三个来小时,想了很多很多,那种冷遇与凄凉,不是仅仅掠过肌肤,而是刻骨铭心。埋怨、失落都无济于事,但有一点我坚信着:我要“堕落”成画家。
2008年初,我先后花了八年时间,集中全部精力、财力研究与收藏朱新建作品。因我特别“痴迷”的缘故,朱新建常来我的家乡陶都宜兴,他的到来,我要使尽浑身解数把这位“神爷”安排好,住高档酒店,吃最喜欢吃的东西等等。不仅如此,朱新建的到来,还引来了全国很多优秀画家和他的“粉丝”,一时间我应接不暇,喜忧参半。记得有位地方公安的主管“领导”,不知从那里打听到朱新建喜好年轻漂亮女孩这一口,开玩笑地说:安排他“嫖娼”,再去抓个现行。关上几日,让他画画,画足画够才放他出去。我把这事笑着讲给朱新建听,他风趣回道:好啊!但我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要安排在女子看守所,这样画起来够劲。
朱新建是我佩服的当代文人画家,算是当代为数不多的“好画家”。从2000年底转业到我看到一个优秀的画家,常被人“惦记”有多快活,便暗暗下定决心:我要拼命“堕落”成一个好画家。
十多年来,画画俨然成为我情绪宣泄的精神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