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国风 · 乐音清扬”浙江省油画创作工程暨邀请展乐清展

  • 展览时间:2024/09/20 — 2024/10/19252
  • 展览空间:乐清市文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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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宋代,是中国历史上文化最为辉煌的年代。我们之所以说宋韵辉煌,是因为有宋一代,卓立着一大批震烁千古的文化大师。这些大师中有司马光、欧阳修、三苏父子这样的千古大家;有周张、二程、朱陆这样的宋儒理学大师;有范仲淹、王安石这样锐意新政的干臣;有花间派、婉约派、豪放派、格律派和北宋三家、南宋四大家的万斛泉涌的诗词高峰,正是这些民族的精英,汇成了蔚为大观的千古风流,汇成被誉之为中国两千年中古社会的文化巅峰。

我们之所以说宋韵辉煌,还因为宋代历史上文化昌明,诗、书、画熔为一炉,出现李成、范宽、郭熙、赵佶和后来的刘李马夏为代表的院派画家,开创了苏轼、文同、黄庭坚、米芾为代表的士人绘画,构成了画与诗相提并论、人品至上、心与物游、言外有意的儒家美学体系,铸造了影响千年的诗、书、画一体的文人世界和品鉴标准。他们的丰沛的创造都以悠远而浓厚的诗风画韵,为今天的艺者提供学习和修养的榜样,提供具有永久意义的诗性传统。

十多年前,我曾经做过一个观念性的拇指微电影:一个背立的身影在观看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镜头迫近,越过背影,逼入远山的局部,墨点隐约可辨,肌理依稀交织。接着,镜头渐退,“溪山”变作真山,最后回到背影先前的位置,但其所对的已成美院山门之外的青山。这个拇指电影以游戏的方式述说一个道理:我们要理解中国传统的山水眼光,进而用这种眼光观看我们周围的真山真水。什么是山水的眼光呢?中国人看一座山,在山脚下住一段时间,在山腰又住一段时间,山前山后来回地跑,又无数次登上山岭远望。最后整座山了然于心,待要画时,和盘托出。一画之中,山脚与山体俱见,山前和山后齐观,巅顶与群峦并立,所谓高远、深远、平远。不为透视所拘,不受视域所限,山水草木一例相看,烟云山壑腾挪反转。这种方法,古人叫饱游而沃看,游目而骋怀。山水眼光是一种不唯一时一侧的观看,更是将观看化入胸壑,化成天地综观的感性方式。这个戋戋小品意在呼吁将中国传统活化在日常观看中,将山水之观,将宋代脉脉的韵意,化作我们观察世界、理解自然的感性方式,化作中国油画本源的深刻内涵。

“国风”是《诗经》的一部分,大抵是周初至春秋间各诸侯国民间诗歌。孔子以《诗》教人,《论语·为政》:“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日思无邪。”蔽犹盖也。朱熹注:“凡《诗》之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其用归于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国风”是《诗经》中的精华,既发朗朗上口的韵味,又有绚丽多彩的画面。《国风·周南·汉广》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乔木即高树。由这高树引申到汉水和长江。汉水广流,长江水长,均不可轻游。如是劝诫之中,自有一份自然广袤的浩气,正可以作为山水绘画的题引。《诗经》中我最喜欢的句子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是《周南·桃夭》的生动描绘。新春到来,桃花盛开如笑,灿烂灼灼,如若云霞。每逢春月,眼中尽是这般多彩草木。“夭夭其华”又正可以作草木静物部分的题首。另一首萦绕未忘的是《郑风·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那青青衣领的你,总是牵着我的心。这大概是关于思念的最美的句子了。曹操在他的“短歌行”中引用了此两句,便有了雄强的意味。这恰是人物部分的题引。《王风·君子阳阳》:“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君子喜洋洋,左手拿着笙篁,右手招我去游逛,如此快乐无量。这大概是《诗经》最欢乐的诗句了。我们用“阳阳其乐”来作放意表现的题引。《诗经》“国风”洋洋洒洒,赋予展览以陶陶斯咏之风。

如是“国风”,正是今日油画沛然自适的诗风。宋韵之养,国风之化,正是中国油画炼化不同题材,实现心灵自由的时代性的借鉴和方法。籍此,我们共创新风,共赴盛境。


许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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