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村:嗨·1958

  • 展览时间:2024/06/11 — 2024/07/07365
  • 展览空间: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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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58年,无论对全球,还是对我们,都是历史上的重要年份。从前苏联到委内瑞拉、从埃及到叙利亚、从伊拉克到阿拉伯世界、从欧共体的成立到迈克尔·杰克逊的出生,从第一辆国产轿车的问世到第一座原子反应堆的正式运行、从第一台国产计算机的诞生到中央电视台正式开播、从炮轰金门到全民大炼钢等等等等。谁能想到,这一出出气势恢宏、荒诞不经的世界性叙事,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林林总总秩序井然地鱼贯进入一个艺术家的笔墨世界。这个艺术家,是,而且也仅能是虞村。

不管尺幅大小,不管主题如何,虞村的画面中必定有人。人,必然被艺术家处理成一副鬼迷日眼的派头,上到世界级天王巨星、各界精英乃至政要领袖,小到市井凡夫、稚气孩童乃至偶尔出现的花草走兽,无一可以在其强烈的风格化的“格式刷“下得以幸免。我不知道虞村了不了解纳博科夫,但纳博科夫一个关于书的洞见,像是可着虞村的画量身定制的:“风格和结构是一部书的精华,伟大的思想不过是空洞的废话。”这样一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那些正襟危坐、煞有介事的,看主题动辄要决定人类命运的国际会议,在虞村的“风格化“”结构化“的转述之后,感觉那些名震寰宇的大人物们再怎么也正经不起来的感觉,他们讨论的不是空洞的废话又能是什么呢。回到这场以“嗨·1958”为名的展览。嗨是通常应用在日常语境下朋友之间打招呼的英语口语,非常的随意,它所面对的1958却又是一个巨大、复杂而深邃的时代,正是在这种轻松-沉重、随意-严肃的两两并峙所构成的张力里,虞村的艺术面目得以向我们显现。这令我想起1990年2月14日,旅行者1号在距离地球64亿公里的位置拍摄的一张地球照片,那就是一个0.12像素的暗淡蓝点。再进一步,我想到在这粒渺如尘埃的星球里,很多人在煞有介事的制造正经、制造正统、制造意义,如果没有一些像虞村这样,去嘲讽、蹂躏、消解的人,来稍稍平衡一下,我们是不是真能扛得住那些千古卓绝、重于泰山的所谓意义,我们是不是很对不起我们本应熟知的这份渺小、虚幻和无意义?


在众多对虞村的评论里,我对于坚借用拉康的概念来对虞村的评价印象深刻:“虞村将顽童的涂鸦赋予了一种成人世界才有的虚无感。这是一个从精神病院的集体无意识中逃出来的小鬼,他要求那个大他者认真对待他的戏谑游戏。”我们反过来看,虞村又何尝不是在将成人世界的紧张严肃赋予了一种顽童世界才有的轻松诙谐。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个几十年的“精神病史”,面对虞村的画,又怎么能看得穿这一层呢。最后,借于坚的话来说:这是什么意思?——去看他的展览。


文/林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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