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景观-约翰·莫尔绘画奖 参展艺术家邀请展

  • 展览时间:2024/05/01 — 2024/06/2032
  • 展览空间:壹Art艺术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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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彩虹从你的脚上升起

——写在《异化景观》展的前面


《异化景观》展缘起于笔者曾经参加的约翰·莫尔绘画展,本次展览所邀请的六位青年艺术家就是来自2022年约翰·莫尔绘画展。应该说约翰·莫尔绘画奖对于国内的目前艺术生态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这个展览的主旨一直非常清晰,它只聚焦于绘画作品本身;采用匿名的评选机制,具有很强的独立性。国内外有很多重要的艺术家都是由于获得这个奖项而逐渐被公众所熟知。约翰·莫尔绘画奖对于架上绘画的探索与开拓一直是严肃而认真的,这里汇聚了一批真正热爱绘画并致力于从中寻找可能性的人,而他们大多还处于画廊体系之外。从约翰·莫尔绘画展的现场来看国内在当代绘画领域有着广泛的创作群体,而此次邀请展也是希望延展约翰·莫尔绘画奖的理念继续探讨绘画艺术在当下的现状,尽量呈现出风格的差异化与复杂性。
在今天,世界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呈现出加速状态。当代影像技术的发展让西方绘画自文艺复兴以来通过透视法建立起来身体空间感——这样一种历史经验正在消失。而伴随影像技术对视觉的规训,现代人逐渐形成某种扫描式、机械态的视觉习惯。人的视觉在今天只反应某种辨识或读取,而不再召唤身体的空间想象。视觉艺术,尤其是架上绘画在今天虽然保持着创作的活力和延续性,但是当代绘画却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话语的困境,或者是杜尚以来的当代美术史逻辑中的尴尬状态。绘画虽然并没有像阿瑟·丹托所言,走向某种“叙事的终结”,但架上绘画能否承载这个时代的精神境遇,却值得每一个从事绘画创作的人去深思。
《异化景观》旨在探讨架上绘画所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在当代科技、材料、媒介、观念以及视觉的生成方式都发生着急剧的变化,当代绘画能够对目前这个纷繁复杂的现状做出怎样回应。此次所选择的艺术家作品既有对图像、视觉的解构性再造,也有对绘画材料属性进行变异性重组,还有80、90后图像记忆的诠释,他们在所做的颇具独立性的探索也构成一种现象。
这其中宛超前的作品明显受到数码图层概念的影响,在他的作品中,人的生活体验被限定在机器规约下的硬边空间之中,物成为世界的主角,图像抑或是碎片化的记忆都在画面中呈现出某种悬浮孤立的状态,也印证着被异化了的时空和景观。而张超级更关注以波普的方式来重构图样、字体、符号,他将画面的深度展平为一系列印记、划痕或涂层,他的作品大多与水果属性相关,瓜果切削后露出果肉悦目的色彩成为其绘画中非常重要的语言,他的作品轻松、诱惑、富有调侃的意味,而作为背景层带有偶发性的笔触或刮擦的痕迹又似乎是在确认其作品与经典抽象艺术之间的内在联系。林文作品中的图像来源于电视综艺和选秀类节目,这些日常化、泡沫化的图像被以一种晦涩的方式描绘出来,离开了原来既定的时空。他的绘画使用仿制皮草作为基底材料,动物皮毛突兀的闯入到他那些暧昧不明、晦暗阴郁的画面场景中,营造出某种紧张不安、荒诞又略带恐怖气氛的绘画语言。程霄对旧时代怀有某种浪漫的想象,他以手工编织般细腻的手法,将那些逝去的记忆和影像以正方形色点的方式重新组织结构在画面中。他的作品呈现出一种像素化的消解状态,作者似乎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索图像与绘画之间的零界点。曹惠娣的作品金发的塑胶娃娃作为主角,这些面容甜美、妆容精致的金发娃娃让人印象深刻。她们是少女情愫的物质形态,也似乎暗示着童年曾经的心理状态。娃娃们空洞而明媚的眼神让作品显得恍惚又令人沉迷。它们处于自己虚拟的时空之中,脱离于社会现实之外,成为独生子女一代心灵写照。同样,陈东锐也将乐高积木所搭建的几何学空间看作是80、90后一代成长环境的隐喻,塑料积木光洁锃亮的表面、鲜艳浓烈的色彩、童话舞台的布置似乎在暗示着空乏、甜腻又孤独的内心写照,而刺破又强硬接入这些积木结构的螺纹钢,弹孔一样的破碎,又将这一切拉回到一种冷酷的现实境遇之中。

此次展览中陈东锐的一件作品让我印象深刻,这张小画画了一个穿黑色裙子的青年女性脚部的特写,黑色裙子的褶皱被细腻写实地描绘,她站立的地点无从知晓,而两只黑色尖头的鞋子上有一弯玩具彩虹弹力圈——在卑微的角落升起了一抹彩虹,这构成了某种生活的隐喻:生活还在继续,绘画还在继续……                                                    志成

2024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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