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华枝——林春 · 章华双个展

  • 展览时间:2024/01/12 — 2024/03/1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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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宇宙意识

文/洪隐


近日翻阅费尔南多·佩索阿的《我将宇宙随身携带》,看到“月光穿过高高的树枝/除了是/月光穿过高高的树枝,/不会是别的什么/只是月光穿过高高的树枝。”一念所及,是《庄子·人间世》“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亦如弘一法师的偈语:“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月过高枝,虚室生白,天心月圆,皆是观其本来的样子,此番照见彼此的“春满华枝”,艺术家林春与章华的双个展,正是经由这些瞬间的宇宙意识,因缘际会,穿过形而上的浩瀚与形而下的精微,以哲思之行为,以热爱之形塑,以和而不同的意象和指向,虚实交互着呈现。



早在1985年,林春的毕业论文《艺术无有境谈》即从禅画的无境谈到西方现代艺术的无有境;毕业创作禅境雕塑《老聃》,是中国早期的装置作品。1986年与黄永砅等人发起展览“厦门达达”,林春六件作品参展,其中《我与海伦》、《被红布裹着的人及礁石大海天穹》是行为艺术作品。范迪安如此评述林春的行为艺术:“艺术家不再将材料转化为一件作品,而是呈示自己与材料接触时的状态……林春的活动体现为对自然的尊重,可以说他让自己与自然构成互为主体的状态……认可和顺从自然,发现自然生命并非虚假,而又本质存在的真实。”行为艺术作品《裝·真·幻》为“春满华枝”定制创作,呼应时空与主题的内在脉络,寻常苹果和虚幻之龙的转换,妙在此中观念与逻辑的德里达式的延异。行为之中,观其思辨,行为之外,见其志趣。


章华雕塑以美著称,饱含热爱与深情,洋溢着积极向上的力量。大致来看,三大类题材:童年之忆、女性之姿、运动之力。譬如《月亮之上的故事》,可见梦幻般的童趣和纯真的初心;永久矗立于鸟巢和水立方之间的《海风》,秀发随风飘逸,神态坚毅美丽动人;《出水芙蓉》等奥运系列,在力与美中定格生命的律动和韵致。诚如范迪安对章华雕塑创作的评价:“以具象与写实造型为基础,在造型语言上体现出他优秀的禀赋,但在写实的基础上融入想象,对运动的姿态进行艺术的提炼和升华,着重表现运动之美,形成了具象浪漫主义的艺术语言,也形成了他独特的雕塑风格。他长期研究舞蹈人物的形态,也特别喜欢音乐,因此在雕塑中努力追求节奏之美、韵律之美,作品充满了音乐和舞蹈艺术的动感,在硬朗与柔韧、雄强与优美、具象与抽象交织中演绎出生命的律动……”



因缘之妙,在于“春满华枝”展览发生的场域——曾凤飞品牌艺术馆自身营造的空间感,即是“天心月圆”之境,既有满月与花枝辉映的东方园林一隅,亦有复刻月亮本身的实相图景;而范迪安为曾凤飞挥毫题写的“凤已高飞”、“国风汉韵、时代新裁”等高意词藻,也恰是林春和章华双个展的机缘伏笔与注脚。



每一个被塑造和被表达的对象,皆可谓艺术家自身的幻化和寄托。林春,思的博弈者与探索者;章华,美的思考者与践行者。倘若“延异,自言”是林春的自我洞见之道,那么“延意,自舞”就是章华的自我舒展之态。“艺术人的指向即艺术”是林春的宣言;感性与理性中和,是章华的内蕴和动驱。瞬间的宇宙意识,恣意飞翔的梦,力的打破与平衡,则是两位艺术家创作时的共性。此外,尚有更多可供探讨和碰撞的契机,比如两位艺术家都有塑造历史人物的相似经历,林春的《郑成功》、章华的《运筹帷幄-孙武雕塑》等,在重塑他者的同时一次次回望自身,在克里希那穆提所言“过去与未来均始于当下”的语境中不断回归初心并通往无限可能。



小寒时节

写于本草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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