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研究本乡本土式的现代性美术家,研究其本乡本土式的现代性美术创作思想,及其体系性作品的建构、成熟与自我变革,需要重点把握仁宽这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首先需要把握的是,仁宽的美术家身份中所具有的独特性,其独特的身份性贯穿其美术创作生涯,关联并统合着其创作思想的产生与发展、成熟与变革、美术创作体系的革新性建构,这便是其身份性中所包含的与本乡本土式的现代化社会文化环境的“双重现代性关系”,所谓双重,即除了与本乡本土式的现代化文化环境关系之外,格外注重与其中具体的乡土社会文化中的土地社会关系。这双重现代性关系背后所承载的本乡本土的社会文化的变革与发展,对于仁宽个人创作思想的发展、成熟与变革,以及支撑作品体系的叙事语言、叙事结构等有着本源性、根本性的影响。因而,土派艺术家格外突出了一个土字,其主要内涵除了指土著、原住以及本乡本土原生、原产的意义之外,特指像美术家仁宽一样的,身份性中带有的“土地性”社会文化关系内涵,这不是传统、前现代意义上的乡土社会关系,而是在本乡本土式的现代化转型与变革阶段,原本的现代乡土社会关系并未彻底的转变为现代城市社会关系,而保留原有的乡土社会身份、文化思想的底色。这一现代化转型与变革阶段的现代乡土社会文化环境,被作为东亚大陆原生、原产性美术创作的根基和源头,从而不折不扣地推动美术家对现代性美术展开本乡本土式的革新。现代化转型与变革进程中的乡土社会文化环境,特别要突出乡土的本意,即美术家本人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东亚大陆上的中国土著人氏,其创作的根系、源头一定是深植于数千年从未断亡、传承至今的中华文明的厚壤沃土之中。而乡土之前冠之以现代,则是为了指出其具体的历史时代内涵,即东亚大陆土地上生长、发展起来的,现代化社会文化环境中的囊括地理区域、社会文化、政治经济内涵的统合性概念,在一个统合性概念的现代乡土中生存、发展、潜心创作,并能推动美术革新与自身实现君子豹变的美术家,其思想、作品、创作体系必然能展现本乡本土化了的现代化文化环境中所原生、原产出的美术新原型、新典范、新价值与新标准。这说明,美术家要将自身的现代性美术创作体系、理论思想及价值评判标准,统合性地建基于东亚大陆本乡本土的现代化历史发展进程,以及现代化文化环境的转型、变革之中,其所彰显出来的美术家的独特身份性才会与本乡本土的现代化范畴中最广泛价值的、改革创新性潜力最大、影响更为深远的现代乡土文化有着紧密且持久的关联性。仁宽的美术创作思想,便长期葆有现代化转型与改革前后,沂蒙山村特有的,同时也是东亚大陆本土所特有的现代化进程中的乡土文化底色,该底色在仁宽创作生涯的不同阶段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相关展现:从90年代创作《故乡》系列为起始,到此后创作的《故宫》系列、《黄河》系列、《长城》系列、《水乡》与《徽居》系列,在20年代之前的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仁宽分别通过不同的风格、形式、内容的系列作品,一以贯之地予以展现出来,但是始终没有能达到他所希冀的样貌,因为这些系列作品中,从其主体形象到形式、内容依然无法更为全面地承载仁宽思想观念中庞大的现代性革新性价值体量,直至仁宽创作出“葵”这一美术生涯中全新的美术主体形象,并由此循序渐进地创作出体系完备的《葵》大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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