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牧本是指一个人或者群体为了寻找生活资源不断从一个地方移居到另一个地方,当那里的资源消耗完后,他们又会起程寻找新的居住地。整个二十世纪,西方不断地通过文化多元主义从世界各地取得他们所需要的新鲜血液——西方不仅给中国送来了鸦片,还从中国取得了很多语言方式,其中平面空间的概念就是从东方思想里悟到的。同理,马瑟韦尔他们这个群体如果没有约翰•凯奇就无法存在,但如果没有东方,约翰•凯奇也无法存在。“噪音”和“寂静”这两个概念都是凯奇通过音乐来进入东方“禅”的精神的。同时,西方的游牧精神也影响着东方——上世纪初叶上海兴起的现代艺术思潮,尽管在其后不久因中国社会迫在眉睫的救亡图存的民族解放运动和接踵而来的意识形态一体化而显得微不足道,但它象一粒种子深深地埋进了上海的记忆之中,一旦气候成熟,它必定会破土而出。一部中国现代艺术史就是一部文化“游牧”的景观,从我中有你到你中有我,艺术家们历经了许多年的艰辛,汗水和泪水,甚至是生命的代价;上海抽象是画家们的眼睛被百年黑暗灼伤后而产生的图形,沉默、勇敢、光明而迷茫——使精神简洁的努力是一种巨大的诱惑。——赵葆康
“另一种乌托邦”上海抽象艺术系列展,在其半年前冠以“家园”主题,此次表述为“游牧”。这两个展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又各自为阵。它们在时间的隔空上却相互辉映,形成了一个有机的学术系统。其中不少的参展者有着海外游学的经历,正是这种经历,加强了学术交流,因为,他(她)们的国际视野更为宽广,作品也就更具有跨文化特质。如今,“游牧”抽象艺术家正在努力地挖掘自身生长的土壤,包括培育艺术家个人鲜活的感受,并且把这种感受与时代语境蒂联起来,力及所能地铺呈于画面结构之中,这就是独特的想象力和激情喷涌所致“就简去繁”的当代抽象艺术精神。如果说当今的“具象”讲究观念性,“抽象”也亦同,它不回避“抽象”形态而刻意雕凿内涵成因法则,在今天即是一种文化身份认定和人文立场的彰显。毋庸韪言,这正是当代抽象艺术发端的根本源头,同时,它才成其为自身内涵的必备“观念”条件之一。所以,如何正确对待抽象艺术,“游牧”已展现了作者们真诚的学术选择态度。——谭根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