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策展前言
文/潘乃晨
2019年,一个内蒙长大的孩子从英国回到国内,来到南方。
当初学费堪够, 画材店里按英寸计价,织纹细密的画布在汇率换算下成了奢侈品,只好捱到短暂回国,从晒布路买来一批棉麻混纺的坯布充数。
原汤化原食;
那本服务于精雕细琢写实画的布,到了焯雄手里,抛去了油光可鉴的水果静物;
颜料,油,画布对号入座;有了东方写意的自觉。
汇率难以衡量两个大陆上的劳作与生存。
正如东方的意境之美,借情景他者言物,在西方抽象与写实的两头推脱下,转译失败。
而今,晒布路那些被他成捆塞进箱子里的画布;
再成捆带回来时,为我们眼前的景观打下雏形。
展览是艺术家的回答,也是一次对我们的提问:
拿什么去概括这批融合了东西方绘画传统,忽而乘着东方写意,游离于西方写实之外的画儿呢?
曾经的游牧把粮草、连带着文明、意识,驮在马背上;
到了焯雄这儿,笔成了马,驮着绘画的传统,当代艺术中七嘴八舌的 “主义”,回到画布上。
于是, 正如《周一早晨》里,
当笔触顿挫,仿佛凿开画布的空白,掘出那一个个孩子的形态。绘画不再蒙骗, 皇帝再无新装, 作直抒胸臆, 以为 “赋”;
行走于《母山》, 马儿于甘霖中扬起黄土,拿那触抚依偎间勾勒出的圆润,那亲昵中诞生的壮美,比做母性;
而《柏拉图的洞穴》中,以冲动而流淌的红色作蒙昧,方才诞生具有确凿人形的知性曙光:东方语境中,先言他物兴起所咏之辞,谓之 “兴”。
赋,比,兴。
这是焯雄所情所感,成为我们眼前画面的完整历程。
本次展览也是一次出卖:
艺术是艺术家,在生活哲学与环境杂糅里,某种诞生于无意识的自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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