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艺术家自述|陈煜曦
版画的诞生主要是为了文化的传播,大家最了解的木板印刷和活字印刷其实都是在刻版。铜板、石板、丝网、水印等等其他的版画形式,也是从媒体传播,转变到了艺术表达。在文艺复兴之后,为了普及教育,铜板印刷功不可没。而从中更多更好的版画为书本插图服务开始,人们慢慢发现了版画的艺术价值。从此出现更多样的艺术表现形式,与风格————
我的铜版作品基本是黑白为主,然后技法比较固定,飞尘腐蚀和线腐蚀两种,在其中出现的乐曲与花朵都是喜欢的元素。我自己很喜欢听音乐,特别喜欢小号的声音,给人感觉激昂,充满生命力的感觉。乐器也属人造的机械,和我的铜版画一样,都是用来生产艺术的机械,但是给人不一样的浪漫。
花,是一种繁富的美,意象也总是与美丽、浪漫、易逝相关联。花的美丽,只延续几日,之后就会腐败凋零,就像流星一样,快速燃烧自己,随之消逝,馥郁且脆弱。
我本就是一个抱着虚无主义、怀疑主义的人,生活中所有事物都可以落到我的画面当中,所以我尝试去打造一个个超现实剧目中的场景,有时候是在开阔的场景里,有时候是在黑色的背景里,剧目里充满了悼念和迷茫的情绪,反应自己对于意义的困惑。
文/陈煜曦
艺术家自述|肖书文
我在初次创作时选择女人体作为创作对象,现在回忆起来,除了我的绘画语言与女人体有天然的契合,更主要的原因是第一次离家在外求学,陌生的环境中,我迫切地想抓住最熟悉的元素,这其实是对母性的依恋,很像是隔空吮吸乳头的巨婴行为,同时也是一次”断奶“。
在北方求学那些年,使我很怀念东北的大澡堂,水雾迷蒙中的少女群像是东北带给我最鲜活的记忆。大家赤条条、坦荡荡地提着洗具在莲蓬头底下排队,就像等待浇灌的大地。娇嫩地皮肤被女孩子们搓下污垢与角质,随着水流一起消逝于暗沟。对我来说这就是某种仪式,我很喜欢女孩子们沉浸在搓澡中的状态,专注、享受、果敢。走出澡堂后,回归到各自的社会身份,这份主动权也随之减损。
“无蔽之地”描述的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景色,经由我的视线望向她者,去目的地记录身体的某些局部,我想象自己是一架微型无人机,在巨大的人体表面低空⻜行,航拍出种种画面。我想用平铺直叙代替“凝视”,进行一场自我领地的沉浸式探索之旅。
而”银河之眼”描绘的是有关“发生”的景象。它源于心中的一股原始欲望,左右脑、细胞分裂、合抱的树木、母体的乳房、宇宙的爆炸......当时我很迷恋与生命诞生相关的形象,而我因为失眠,一闭上眼睛就有无数的画面和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在耳畔、在眼前无限地播放。我想象自己从床榻上飘了起来,穿过屋顶看到街道、山河、海陆、云层、地球、 银河......直到无限的宏大把我淹没在黑暗里,也去想象以细胞的视⻆游走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自 身能量的流动。通过想象这些宏观和微观的场景,得以脱离现实的空间,将自己从紧张动荡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选择使用水印木刻,是因为它能从劳动的体量和视觉的习惯上满足我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需求,使我在劳作中进入一种放空的状态。我甚至怀疑这就是农⺠的底色,是家族世代农耕的经验刻在了我的基因里。也可以说,做重复的事情和控制某种节奏,是我的症状而不是习惯。我想通过单一的变量和造型技法,结合自己的生命经验,来创造一种视觉体验,在一圈一圈的绘制中,进行一场自我的疗愈。
文/肖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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