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回说到,文房清玩、木石器物呈现的是作为观照主体的文人当下的审美取向和生活态度,作为这些物的欣赏者和观照者,文人在自我修行(阅读和思考)的过程中,清玩成为陪伴和对话其修行生活的“另一半”。那些能体现文人对象化和精英客体化的“物”就此成为历代书房的主角。那么这些文房清玩也就成为“在场”的物。而文房器物正是在把玩的过程中与观照主体形成对话关系,建构了自身恒久的“在场性”。
这种器物与观照主体之间的对话关系,形成了中国书房文化中独特的审美方式和审美观念。在中国传统文人的审美观照下,这些形微体轻的小玩意,却以其造型精美、功能繁复以及意蕴丰厚,构成了一个传承久远,精彩斑斓的艺术世界。
一件文房清玩不但是一件完整的艺术作品,具备材料、技艺、内容和形式上的“四美”,更传达着崇文尚雅的核心意识,其背后是一个深厚广博的中国古典美学世界。“文玩”之“文”,是这些器物的根本规定性,是赋予其生命的精魂所在,并对“玩”构成了规约与规训。至于那些辗转见赠于同好之间、流转传承于隔代之间的文房器物,更是承载了高山流水的情谊与文脉。
文人与文玩互文见义,在书房这样的自我修行空间里,双方互相呼应,互相交错,在各自的生命经验上互相渗透、互相补充,使这修行空间更加整齐精炼、却又更加圆融和谐。这样一种相处方式,这样一种对话关系看似各自独立,实则是互相呼应,互相阐发,互相补充,使得“有间书房”成为中国传统文人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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