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时间”
文/孔令昕
“时间”是极为有趣的话题,我们看着秒针滴答滴答的跳动,仿佛就感知到了时间的流逝。但时间究竟是什么呢?时间是物理的,还是心理的?时间有开始和结束吗?又为什么存在“时间之箭”?细细琢磨这些问题,就发现关于时间的一切都是很难回答的。
在漫长的时间轴当中,我们生命的长度,短小如同瞬间。但如果以最小的时间单位“秒”来计算,我们又拥有了长久的一生。人类规定了地球公转一圈为一年,太阳升落一次为一日,一日又分为24小时等等。我们回顾过去,往往会选择一个单位时间来丈量自己的轨迹,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那么我的选择是怎样的呢?我想,如果用一张一张的画来丈量我自己的轨迹,是最清晰不过的了。在看到自己以往作品的时候,都会激起特别清晰的记忆。画这张画的原因始末,或是当时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天气是冷是暖,脚是不是凉的,空气是什么味道的,似乎所有感官的回忆一下子全都被唤起了,一切历历在目。
我最喜欢观察空间里光影的变化,每每看到空间里移动的太阳光线,就似乎感受到了流逝的时光。这样的时刻,我总会联想到某些与永恒相关的东西,会问自己,时间的尽头是什么样子。也会联想到,微尘一般的我们在短暂的一生里,能参透多少这个世界的秘密,又能做出多少事情,对这个世界有所贡献?但不管我们多么渺小,从个体而言,我们都经历着各自迥然不同的人生,各自精彩。所以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有所追求,有所理想,热爱智慧和生命。生命的起点是神奇的偶然,生命的终点是落定的尘埃,而生命的过程是创造,是意义本身。
有时也在思索,也许并不存在“此刻”的概念,所有的此刻都瞬间流逝成为过去,我们似乎是活在已经逝去的和尚未来临的两个世界之间,却又找不到“此刻”。我用画面记录了某一个“此刻”的样子,但没有人知道那是哪一个此刻,当它可以充当任何的“此刻”,便具有了某种永恒的特性。人类总是追求“永恒”,追求“完美”这些并不真正存在的概念,渴望去了解那些不能被了解的问题,去超越那些无法被超越的极限。
时间不是具象的,如同我们世界当中的很多东西一样,都是模糊而抽象的。我们所能观察到的只是它外化的表现形式,并不是时间本身。所以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可见,一个不可见。而我更信仰那个不可见的世界。
2017年4月8日
单位时间x孔令昕:孔令昕个展
文/刘嬗
时间是个看不见摸不到无法界定的“物质”。当我们站在某个时间点的时候,并不了解这个时间点的重要性,好比“当局者迷”。只有等这个时间点过去,回过头来凝望它的时候,才会意识到逝去时间段的重要性。唐·王勃《滕王阁序》中言道:“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早年的时光虽然已经逝去,珍惜将来的岁月,还为时不晚。
时间是一种尺度,在物理定义是标量,也可以算做单位名称。借着时间,事件发生之先后可以按过去-现在-未来之序列得以确定(时间点),也可以衡量事 件持续的期间以及事件之间隔长短(时间段)。时间是除了空间三个维度以外的第四维度。时间做为单位名称,使用铅笔充当绘画媒介,阐述永恒性的东方语境。ArtDepot艺术仓库将于2017年4月21日呈现“单位时间x孔令昕”孔令昕个展。
时间与空间在测量上都不是绝对的,观察者在不同的相对速度或不同时空结构的测量点,所测量到时间的流逝是不同的。孔令昕完成一幅作品的平均时间长达两个月,画画成为一种像吃饭、睡觉一样的日常行为,不像是创作,更像是耕作。与其说是在生命的某个时间段创作了这些作品,倒不如说是这些作品在时间的耕耘下,反哺了她。物质与时空并存,只要物质存在,时间便有意义。
时间只是一种心智的概念,配合空间和数可以让人类对事件排先后顺序及进行比较。换句话说,时间不过是人为便于思考宇宙,而对物质运动划分,是一种人定规则。
孔令昕的画面留下了某个时间段“此时此刻”的印记,单位时间可以是秒分时,也可以是日月年。但是,最终留在画面的是铅笔重复覆盖画布的质感,运用最简单的媒介,呈现出时间的永恒性,更具有一种普遍性和普遍精神。
从绘画的性质来讲,任何材质的画都是可以不停深入的,尤其是铅笔,绘画的大关系不停的在调整。东方语境下的绘画追求意境、意蕴、意会,而西方语境下追求的是客观、物质、现象。孔令昕运用特殊的视角来呈现一个普遍存在,人人都拥有的单位“时间”,普遍到我们不易察觉它的流逝。从她的绘画语言中更多的是看到在平面画布上呈现出时间的“空间感”,东方语境的独特体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