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住”群展

  • 展览时间:2019/03/31 — 2019/04/30385
  • 展览空间:玄之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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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无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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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吕德安


乙亥正月初七下午,大西和山川光临我的半山画室,见墙上挂着几幅拙作,上面画有“佛像”,大西心生一念,提议找几个画友同仁,在塔巷的玄之美术馆办一个与“佛像”相关的画展,随即便列出人选,条件是这些同仁,个人风格特出,且手上都有现成的作品。

凡事皆有缘。


近来大西兄在绢布上练笔画“佛”,不亦乐乎。我见过其中几幅,惊讶其手稿式的轻描淡写,跟他之前画的油画相比,似不着力却处处可见不凡的资质和学养,或者说他的那批绢画是用心“写”出来的,一笔一划会让人不禁地细细端详。


山川北漂,回家过年。记得前些年画过一幅西藏晒佛的场面,和他广场画系列一样,上面的颜料堆积如山,只是更带着几分节制和敬畏,叫人过目难忘。正如他的名字,山川擅长大画,其画风犷悍在京城圈内已闻名遐迩,他说回北京可再画一两幅来参展。


唐明修,当之无愧的漆艺大师,那天他不在场,次日问他是否愿意展出他的一组早期漆画,是他当年《敦煌》系列作品中重要的作品之一,也是某人的收藏品,他犹豫了一下,说不记得它。找到此画的图片让他过目,他才欣然同意。看来那个藏家值得了。


王凯,苏州人氏,师承科班名门,天生的从画者,且与福州结缘良多。那天他一边喝着茶,高兴朋友们做这样一个活动,问他是否愿意拿画参展,当即应允,只是有点低调沉着,似乎应该三思而行,毕竟是资深艺术家啊!


吴达新,装置艺术家,手法独到,作品件件掷地有声,其中一件巨大的观音形象的装置,应用先进的冷冻技术,令观赏者如入妙境。除此之外,他早年在八达岭长城上做的那座冰块教堂,都应当是中国当代装置艺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近期又做了一件药师佛,若能“请”到美术馆,放在正堂中央确为美事一桩。


黄泽渊,半山空间的主人,长年以传统雕刻工艺谋生,技艺高超,但志向却是当代艺术,此前做过几件颇具观念意味的佛像作品,从未完整地展出过。期待这次展示能让他完善他的计画。


而简丹和宋蓬勃,他们都长期“玩”摄影,前者擅用针孔摄影术,其耐心和坚韧,加上女性的敏锐视角,尤其感人至深;后者更是一位圣徒般认真的摄影师,刚在半山空间做了一次个展,不同凡响,其中几件“佛像”作品标新立异,精致而又富有诗意。


所以,此次画展和而不同,亦可谓雅集,弥足珍贵。雅者,正也。


2


乙亥正月初七,当晚,大西回府后,不久在微信群里发来两段佛经,其中有:


众生为解碍,菩萨未离觉,

入地永寂灭,不住一切相,

大觉悉圆满,名为遍随顺。


问:用“无住”作(展览)标题可否?大家一致认同。


这是两个带光亮的汉字。我仿佛看到一道光,在为这次展览的每个作品加持。然而,当我受命开始在这里写作这篇文字时,脑海却是空的,或者说尽是陈词滥调,一堆词的表像,比如并存,图像,场,神性,创造,穿透,启示,敬畏——尽管每个词都是一部历史!

或者,之前金刚经里就有一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然而我失语了。


因为无论如何,我只能说,这些汉字就像一扇门的空间,它向着无限敞开。换言之,它一次次地内向于精神,尤其当它在这里涉及着参展的每个艺术家个体——无论他们作品在何种程度上指向某种“宗教认同”,对于这个展览,它更多首先意味着一种认识的方式,同时又是一种实践的模式。


因此“无住”,不是一个伪命题。至少我们不是通过宗教或种族来定义它的。我们认同它,因为它在不同的历史和社会语境中,都指向存在的多样性,抑或一个意义交错的空间。在今天媒体时代,它更是人与他者,人与世界相遇的空间,只是这种相遇,在今天已愈发含混不清,这才发人深思。


因此,我认为这个展览提供了一个机会,让我们得以袒示我们对自己当下处境的态度。


或者,之前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曾经发问:怎么办?


然后,通常我们才会这样地发问,怎么办?


然而答案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世界是否仅仅意味着它自己?以及在当下,何为艺术,艺术何为?


吕德安草于乙亥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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